群发资讯网

1982年,刘晓庆到南京演出时,遇到了在当地拍戏的迟志强,晚上喝了几杯酒后,刘晓

1982年,刘晓庆到南京演出时,遇到了在当地拍戏的迟志强,晚上喝了几杯酒后,刘晓庆对迟志强说:“强子,能找辆车送我去火车站吗?”“没问题,包在强子身上了!”没想到,这句话改变了迟志强的一生。 那会儿的文艺圈正热乎,各地演出、拍戏的人串场是常事,刘晓庆当时忙着赶下一场活动,火车站离得远,找车确实是急事儿。 迟志强正年轻,刚凭《小字辈》火起来,在南京也算有几分面子,拍着胸脯应下时,根本没多想这事儿背后藏着的麻烦。 1982年的社会风气还没现在开放,个体户刚冒头,私人车辆更是稀罕物。 迟志强后来是托了个认识的女富商才弄到车,这人平时跟文艺圈走得近,帮过不少类似的忙。 本来想悄悄把事儿办了就行,谁知道送完刘晓庆没几天,有人在圈子里传闲话,说那晚送完车后,迟志强还组织了舞会,请了不少人,里面有军区文工团的,还有些干部家属。 这些话当时没掀起大浪,却像颗种子,在后来的风里悄悄发了芽。 1983年秋天,全国开始严打,“流氓罪”的范围划得很宽,跳贴面舞、穿奇装异服都可能沾边。 南京警方收到封匿名举报信,把之前舞会的事儿翻了出来,说里面“行为不端”,有“资产阶级情调”。 那会儿办案讲究“快审快判”,政治压力摆在那儿,迟志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抓了进去。 法院最后按“流氓罪”判了他四年。 拿到判决书那天,迟志强盯着上面“刑法第160条”几个字,手都抖了。 他后来在采访里说,那会儿才明白,有些事儿在平时可能不算啥,可赶上特殊时候,就能要了命。 南京监狱的牢房不大,八平米挤着好几个人,大通铺挨着墙,一举一动都在监控底下。 每天的劳动改造不是缝衣服就是砸石头,累倒在其次,那种被时刻盯着的感觉,比干活还磨人。 狱警总说“要脱胎换骨”,同监室的人也分三六九等,有回他写东西被发现,还被“牢头”抢了本子,说他“不老实改造”。 在里面待了一年多,迟志强开始偷偷写东西。 没纸笔,就用牙膏皮跟人换,写在《毛泽东选集》的内页空白处,藏在床板底下。 本来想写点回忆,后来发现写着写着就成了诗,有骂自己糊涂的,有想家人的,还有几句是琢磨着“出去后能干啥”。 有个以前是大学教授的狱友看了,说他写得“有股子劲儿”,还教他怎么押韵,怎么把情绪收着点。 这些藏起来的手稿,后来成了他出狱后翻盘的本钱。 1987年出狱时,迟志强成了“劳改释放犯”。 长春电影制片厂肯定回不去了,想开车拉活,乘客认出他就投诉,说“坐劳改犯的车晦气”。 家里人也跟他闹,父母气得差点不认他,处了几年的对象,家里死活不同意,最后也分了。 那段时间他天天待在出租屋里,看着窗外发呆,觉得这辈子可能就这么完了。 1988年春天,他去西安走亲戚,偶遇以前认识的音乐人张藜,这人看过他狱中写的诗,说“这玩意儿能唱”,拉着他去了陕西音像社,在个临时搭的棚里录了歌。 那首《铁窗泪》就是用他的诗改的,张藜谱的曲,迟志强唱的时候没敢用原嗓子,故意压低了声音,带着点哭腔。 本来没指望能发,没想到磁带厂偷偷压了货,结果在市场上卖疯了,盗版磁带堆在地摊上,一二十块钱一盒,买的人大多是打工的、没找到工作的年轻人,说歌词里“愁啊愁,愁就白了头”唱到了心坎里。 后来《人民日报》批这歌“宣扬黄色文化”,可越批买的人越多,连带着西安另一个歌手翟惠民也出了张《悔恨的泪》,学着他的调调唱,照样卖得火。 迟志强后来靠这歌赚了点钱,开了公司,也演了些戏,但“劳改犯”的标签跟了他一辈子。 有人说他是“蹭热度”,有人觉得他可怜,他自己倒看得开,说“事儿是自己做的,后果就得自己担”。 其实仔细想想,他的故事不就是那个年代的缩影吗?一句随口的承诺,赶上严打的风口,成了阶下囚;在牢里写的诗,本想解闷,却成了翻身的梯子。 时代的车往前开,每个人都在车里,有时候一个转弯,就不知道被甩到哪儿去了。 迟志强算是抓住了根稻草,可更多没抓住的人,早就被忘在风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