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问,鲁迅那么有钱,为什么不能帮一帮闰土?其实,你只要成为闰土,或者成为鲁迅,就会明白为什么了 很多人看《故乡》,都忍不住替闰土抱不平,觉得鲁迅既然过得体面,手里有闲钱,帮衬一下当年的小伙伴,不过是举手之劳。可只有真正读懂了两人的处境,读懂了那个吃人的时代,才会明白,这份“不帮”,从来不是冷漠,而是成年人的无奈,是跨不过去的阶层鸿沟,是再有钱也填不满的时代深渊。 先说说鲁迅的“有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别被“文豪”的标签骗了,觉得他是家财万贯的阔佬。鲁迅的收入确实比普通百姓高,主要来自教书的薪水、稿费和版税,比如他在北平师范大学任教时,月薪大概三百块大洋,放在当时,确实能让一家人过上体面的生活,不用像闰土那样面朝黄土背朝天。但这份“有钱”,从来不是可以随意挥霍、无限帮扶他人的资本。 鲁迅身上扛着一大家子的生计,原配朱安没有收入,母亲需要赡养,还有弟弟周建人一家的开销,后来和许广平在一起后,又多了孩子的抚养费用。除此之外,他还常年资助进步青年、支持革命事业,很多穷困潦倒的学生、文人找上门来,他几乎从不拒绝,常常拿出自己的稿费接济他们,有时候甚至会透支自己的收入。更重要的是,鲁迅的“体面”是靠笔杆子换来的,他常年熬夜写作,患上了严重的肺病,看病吃药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他的钱,每一分都来之不易,也每一分都有去处,根本不是“闲钱随便花”的状态。 再看闰土,他的困境,从来不是缺鲁迅那几两银子那么简单。闰土的原型是鲁迅童年时的伙伴章闰水,出身贫苦农民家庭,从小就跟着父亲在田间劳作,没读过一天书,眼里只有土地和生计。成年后的闰土,恰逢民国初年,农村破产,苛捐杂税层层盘剥,加上天灾不断,土地贫瘠,种出的粮食不够交租,更不够一家人糊口。他有六个孩子要养,还有年迈的父母,妻子身体也不好,一家人的生计全压在他一个人身上,就像被无形的枷锁捆住,越挣扎越无力。 有人说,鲁迅给闰土一笔钱,让他做点小生意,不就能摆脱困境了?可现实远比想象中残酷。闰土一辈子和土地打交道,没有任何经商的经验,也没有任何人脉资源,在那个混乱的时代,就算有一笔启动资金,要么被贪官污吏盘剥,要么被地痞流氓欺压,最后大概率还是血本无归。更重要的是,闰土的骨子里,早已被封建礼教和生存压力磨掉了所有的底气和勇气,他见到鲁迅时,恭敬地喊一声“老爷”,不是生分,是刻在骨子里的自卑和敬畏,这种阶层带来的隔阂,不是钱能打破的。他就算拿到钱,也不敢轻易改变现状,只能循着祖辈的老路,在土地里苦苦挣扎,因为那是他唯一能抓住的生存希望。 更核心的是,鲁迅比谁都清楚,帮闰土,从来不是“给钱”就能解决的问题。他一生都在批判封建礼教,批判那个压迫底层百姓的时代,他深知,闰土的悲剧,不是个人的悲剧,而是整个时代的悲剧。那个时代里,有无数个像闰土一样的农民,被苛捐杂税、封建礼教、天灾人祸压得喘不过气,就算他帮得了闰土一个人,也帮不了千万个和闰土一样的底层百姓。他的笔,写得出闰土的苦难,却无法立刻改变闰土的命运;他的钱,能救闰土一时的急,却救不了闰土一辈子,救不了那个吃人的时代。 鲁迅不是不愿帮,而是不能帮,也不敢盲目帮。他知道,真正的帮助,不是施舍,不是给钱,而是打破那个压迫人的制度,唤醒麻木的国人,让像闰土一样的底层百姓,能有尊严地活下去。这也是他一辈子奋斗的目标,他把所有的精力、所有的稿费,都投入到了思想启蒙、唤醒民众的事业中,这比单纯帮闰土一个人,更有意义,也更艰难。 成年后的鲁迅和闰土,早已不是少年时在西瓜地里捕鸟、拾贝壳的伙伴,他们被时代分成了两个世界的人,一个在书桌前用笔战斗,一个在土地里为生计挣扎,中间隔着的,是阶层的鸿沟,是时代的深渊,是再多钱也无法逾越的无奈。鲁迅的“不帮”,是清醒,是克制,是对时代的无力,更是对底层百姓最深沉的悲悯。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