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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老汉,供了一辈子财神却活活穷死,他儿子气不过,直接对着财神的脸就撒了一泡尿,

有一老汉,供了一辈子财神却活活穷死,他儿子气不过,直接对着财神的脸就撒了一泡尿,然而就在此时,财神居然开口说话了:“小兔崽子,尿挺臊。” 儿子僵在原地,膀胱都忘了收缩。供桌上那尊财神像,还是他爹四十多年前从县城旧货摊背回来的,粗瓷胎子,半边釉色早被香火熏成了灰黑色,底座缝里还卡着几粒去年的干米粒——他爹总说“供品不能断”,却从没擦过这积灰的底座。 “你……”儿子嗓子像被砂纸磨过,“我爹顿顿给你上供,自己啃红薯干,你就这么对他?” 财神像“咔”地掉了块碎瓷,像是翻白眼:“顿顿上供?那馒头硬得能硌掉牙,放三天就长绿毛,你当我是耗子?” 儿子想起上个月清理供桌,那盘白面馒头确实霉了三层,他爹还念叨“财神爷不嫌弃”;鸡蛋永远带着壳,说“带壳供才完整”,此刻倒成了财神的话柄。 “那是我爹舍不得吃!”儿子踹了供桌一脚,供品盘子叮叮当当响,“他把过年的白面省下来蒸供品,自己临死前还想着‘财神爷饿不饿’!” “饿?”财神像突然转向他,没釉的侧脸在香烛下泛着冷光,“我托梦跟他说‘想吃碗热乎猪肉饺子’,他醒了跟邻居说梦见猪八戒了,第二天供桌上摆俩带毛的猪蹄子——你说这叫舍不得?” 儿子愣住了。他爹确实提过那梦,当时全家都笑“财神爷咋还变猪了”,没人把那含糊的梦话当真。 “就因为没饺子,你就看着他穷死?”儿子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点说不清的委屈。 “穷死?”财神像突然“啪”地弹出枚硬币,滚到他脚边——是枚边缘磨平的五毛,“去年春旱,你家菜地咋就比别家多收了两麻袋萝卜?不是我夜里吹了三宿东南风,把虫子都刮到村西头去了?” 儿子捡起硬币,指腹摩挲着那模糊的国徽。去年萝卜丰收的事,他爹总说是“人勤地不懒”,天天扛着锄头去地里转悠,原来…… “可那点萝卜值几个钱?”他还是不甘心,“供神不就为了发财吗?” 财神像上的尿渍顺着裂缝往下淌,在供桌布上洇出个黄圈:“你当神是提款机?我这级别,管着方圆十里的草木虫鱼就顶天了。再说你爹供我时,嘴里总嘟囔‘多给钱多给钱’,从没问过‘财神爷今儿想吃点啥’——你跟人打交道,光要东西不给人吃饭?” 这话像根刺,扎得儿子心口发疼。他想起爹对着财神像絮叨的样子,说今年的收成,说村里的新鲜事,说儿子啥时候能娶媳妇,那些话里藏着的,好像不只是“求发财”。 “那现在……咋办?”他蹲下身,用袖子去擦财神像上的尿渍,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爹的念想。 “还能咋办?”财神像突然亮了下微光,供桌最底层的抽屉“咔哒”弹开,几枚硬币滚出来,叮叮当当成了一小堆,“先拿这钱买斤肉馅,明儿给我供碗带汤的饺子——少放五香粉,我闻着头晕。” 儿子把硬币揣进兜里,指尖传来金属的凉意。他蹲在地上收拾碎瓷片,突然哼起了调子——是爹生前常哼的《小放牛》,跑调跑到天边,却比任何时候都暖和。 供桌角那盆快蔫死的绿萝,不知何时挺直了叶子,叶心还顶出个嫩黄的芽。 他望着那尊掉了釉的财神像,突然明白,爹供的哪是财神啊。是个能听他说话的伴儿,是个盼日子能好起来的念想,就像这屋里的炊烟,哪怕飘得不高,也总得有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