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发资讯网

1950年,大汉奸张景惠走进战犯管理所,却看见儿子站在门口,他问:“你明明也是汉

1950年,大汉奸张景惠走进战犯管理所,却看见儿子站在门口,他问:“你明明也是汉奸,为什么不用进去?”   这位88岁的伪满洲国前国务总理佝偻着背,藏青色战犯服罩在瘦小的身上显得空荡荡,手里紧紧攥着一副水晶眼镜,还有几张早已作废的伪满“绵羊”钞票。他   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惶恐,毕竟此前在苏联伯力监狱的五年里,他一直听信传言:第一批遣返的战犯都已被处决,而他的儿子张绍纪,就在那批人当中。   刚踏上院内的石板路,一个挺拔的身影突然撞入眼帘,那人穿着解放军军装,肩章在秋日里泛着浅金色,侧脸轮廓竟与自己如出一辙。   “绍纪?”张景惠喉咙发紧,试探着喊出儿子的原名,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对方闻声转头,正是他的儿子,他忍不住问道:“你明明也在伪满当差,怎么穿起这军装?为什么不用进来?”   张梦实平静回答说:“我一直是地下党员。”   张景惠出身辽宁台安农家,早年卖豆腐为生,后来落草为寇,与张作霖结拜为兄弟,一路官至奉军副司令、察哈尔都统。   可他骨子里的投机本性,让他在历史的十字路口一再选错方向:第一次直奉战争中,他被曹锟重金收买,消极备战导致奉军惨败;九一八事变后,他更是公开投靠日本,成为伪满洲国的核心人物。   从1932年出任伪黑龙江省省长,到后来升任国务总理兼军政大臣,张景惠干下的汉奸勾当罄竹难书。   他主导成立了中国第一支伪军“满洲国军”,从最初的11万人扩充到1945年的28万人,这些伪军不仅镇压东北抗联,还多次入关围剿八路军、新四军。   他全力推行日本的殖民统治,搞“东亚共荣”奴化宣传,强制征用东北的粮食、矿产支援日军侵略战争,成为日寇统治东北的最大帮凶。   而张梦实,是张景惠50岁时与七夫人徐芷卿所生的儿子,从小锦衣玉食,被父亲视作掌上明珠。   1940年,18岁的他在父亲安排下赴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留学,可张景惠万万没想到,这次留学竟成了儿子人生的转折点。   在堂兄,中共党员丁非的引领下,张梦实接触了马列著作,秘密加入“东北留日青年救亡会”,思想彻底转向革命。   1941年深秋,张梦实借着回国探亲的机会,开始了他的潜伏生涯。   他以“父亲秘书”的身份泡在伪满总理办公室,表面上是学习政务,实则用米汤将日军关东军南调的作战计划密写在杂志里,悄悄传递给党组织。   回国后,张梦实更是成为中共东北情报组长春小组的负责人。他利用父亲的人脉周旋于伪满高层,不仅为党组织筹措经费,还悄悄搜集伪满军政要员的罪证。   1945年日本投降后,他更是直接向苏联红军提供了溥仪等伪满高官的出逃路线,协助苏军将这群汉奸一网打尽——这其中,就包括他的父亲张景惠。   可张景惠对此一无所知,1945年8月被苏军抓走时,他还以为儿子只是“受自己牵连”;在伯力监狱的五年里,父子俩偶尔碰面,张梦实始终冷若冰霜,从未透露过半句真相。   这份简历辗转到东北公安部,他的红色身份才得以证实,由于熟悉日语和伪满情况,他被调往抚顺战犯管理所管教科,负责管理日本和伪满战犯,这才有了父子俩在管理所门口的戏剧性碰面。   而“张梦实”这个名字,是他特意向党组织申请更改的,寓意“梦想实现”——他毕生追求的民族解放,终于成为现实。   进入管理所后,张景惠的心绪始终在惶恐与侥幸间摇摆。他最惦记的不是自己的罪行,而是那箱由亲信谢连璧保管的金条、金碗等70余件金器,每天都担心受潮受损。   直到管理员杨玉德带着底账到病室核对,他见物品件件俱在,才松了口气,甚至喜滋滋地哼起了《东方红》。   可每当想起儿子,他就愁眉不展,三天两头求着所长孙明斋想见孙子。在孙明斋和管教科长王枫林的反复劝说下,张梦实才带着妻子徐明和儿子去了七所病室。   彼时张景惠已因高血压常年卧病在床,见着孙子当即老泪纵横,忙把攒下的罐头往孩子怀里塞。可张梦实全程面色严肃,只字不提父子亲情,只讲思想改造的道理,字字句句都在划清界限。   张景惠这才彻底明白,儿子不是“侥幸脱罪”,而是从一开始就选择了与自己截然不同的道路。   他当年引以为傲的“总理大臣”身份,成了儿子刺向敌人的利刃;他拼命维系的荣华富贵,在儿子眼里不过是汉奸的罪证。   后来有人见他独自坐在病室里,摩挲着那枚伪满总理水晶印章叹气,嘴里反复念叨:“我养了个掘我坟墓的人。”   1959年1月,他因心脏病死在管理所,临终前仍紧攥着孙子的照片,或许到死,他都没能完全理解儿子的选择。   而张梦实则继续在自己的岗位上践行信仰,后来他调任北京国际关系学院日法系主任,1990年被增补为全国政协委员,2014年逝世,   张景惠的汉奸行径被永远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而张梦实的潜伏传奇与民族大义,成为了那个风云激荡时代里,最动人的精神注脚。   参考信源: 张梦实:家国有大义 岂敢私废公 2021年06月01日 湖南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