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机枪手杜相云发现，日军掌握了他的射击规律，每次他一开枪，日军就卧倒，等他换弹匣再冲锋。为了对付日军，他决定少打几发子弹！ 战壕里的泥土还带着硝烟的焦糊味，杜相云攥着机枪的手心全是汗。 前几天小李牺牲时的画面突然撞进脑海——胸口那个狰狞的血窟窿，还在往外冒着热气，就是日军趁着他换弹匣的空档扑上来造成的。 那时候他抱着机枪猛扫，子弹像泼水似的倾泻，日军却像泥鳅般就地一滚，趴在地上纹丝不动；等他哗啦一声换弹匣，这群豺狼就嗷嗷叫着冲上来，精准踩着他火力的间隙。 “不能再让弟兄们这么送命！”他咬着牙，把弹匣里的子弹倒在掌心，数了数，又塞回去一半，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日军的冲锋号又响了，黑压压的队伍像潮水般朝战壕涌来。 杜相云深吸一口气，手指离开扳机护圈，没有像往常那样扣住不放，而是缓缓抬起枪口，瞄准最前面那个挎着指挥刀的日军军官——“砰！” 军官应声倒地，后面的日军像被按了暂停键，齐刷刷卧倒，眼睛死死盯着他的机枪，等着熟悉的换弹匣声。 三秒，五秒，十秒……没动静。 反倒是又一声枪响，另一个试图探头观察的日军士兵应声倒下。 战壕对面彻底乱了。 有人小声嘀咕着什么，有人悄悄抬头，刚露出半个钢盔，第三枪就到了——子弹直接穿透钢盔，带着血花钉在后面的土坡上。 日军懵了：这机枪手怎么不换弹匣？是子弹打不光，还是故意耍花样？ 趴着的不敢起身，蹲着的不敢前进，冲锋的队列像被掐住脖子的鹅，卡在原地进退不得。 杜相云却没停，每隔几秒就打出一枪，子弹像张无形的网，罩住日军前进的路线。 旁边的战友老王看得眼睛发直，等日军终于溃退，才凑过来问：“老杜，你这半匣子弹怎么比一整匣还管用？” 他抹了把脸上的灰，咧嘴笑：“这帮贼小子摸我的规律，我就给他们换个‘剧本’——他们等我换弹匣，我就偏不让他们等到。” 其实谁都清楚，这“少打几发子弹”的背后，是战友鲜血换来的清醒：战场上的胜利，从来不是比谁的子弹多，而是比谁更懂对手的软肋。 那天下午，杜相云用不到三十发子弹，打退了日军三次冲锋，战壕前横七竖八躺着十几具尸体。 有人说这只是运气好，可只有战壕里的人知道，当日军第三次冲锋被打垮时，连督战的军官都在望远镜里频频摇头——他们摸不透这个中国机枪手的节奏了。 抗战那几年，中国军队的武器总比日军差一截，但像杜相云这样的士兵，总能从枪林弹雨中琢磨出办法：没有重炮，就用土炸药做诡雷；子弹不够，就用精准射击打乱敌人阵脚。 他们缺的是装备，不缺的是把劣势变成优势的脑子。 就像杜相云攥着的那挺机枪，枪身早已磨得发亮，可握枪的手，却越来越稳，越来越知道什么时候该扣动扳机，什么时候该屏住呼吸。 少打几发子弹，不是退缩，是把每一颗子弹都变成让敌人胆寒的信号——我们不仅敢打，更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