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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8年4月,女教师朱世君在宿舍被军统特务以“反动罪名”逮捕,在押送往渣滓洞的

1948年4月,女教师朱世君在宿舍被军统特务以“反动罪名”逮捕,在押送往渣滓洞的途中,押送人员李朝成认出朱世君是他的旧识 冰冷的手铐铐住手腕时,朱世君甚至没来得及整理案头的教案。特务踹开宿舍门的瞬间,煤油灯被撞得摇晃,光影里,她刚批改完的学生作业散了一地,红笔批注的“有志气”三个字格外刺眼。她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旗袍,头发梳得整齐,没有挣扎,只是弯腰捡起一本掉在脚边的《新华日报》——这是特务认定她“反动”的铁证,也是她给学生们传递进步思想的秘密载体。 押上卡车时,晨雾还没散,重庆郊外的山路颠簸得厉害。朱世君靠在车厢板上,手腕被勒得生疼,却没哼一声。她今年28岁,是北碚兼善中学的国文老师,从燕京大学毕业后,放弃了去南京任教的机会,执意回到家乡重庆。她教学生读鲁迅的文章,讲岳飞的精忠报国,偷偷给进步学生传阅革命书籍,这些在军统眼里,都是十恶不赦的“罪状”。 卡车在一处山坳停下加水,押送的四个特务靠在车边抽烟,只有李朝成站在车厢门口值守。他戴着美式军帽,脸上带着疲惫,眼神却时不时瞟向朱世君。当朱世君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时,李朝成突然浑身一震,手里的枪差点掉在地上。 “朱……朱老师?”他试探着开口,声音压得极低,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朱世君愣了一下,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黝黑的脸庞,高挺的鼻梁,眉眼间依稀还有当年的影子。“你是……李朝成?”她不确定地问。 李朝成猛地点头,眼圈瞬间红了。谁能想到,时隔八年,会以这样的方式重逢。1940年,李朝成还是个吃不饱饭的孤儿,在北碚乡下的私塾旁听,朱世君那时是私塾的代课老师,见他天资聪颖却家境贫寒,不仅免了他的学费,还常常把自己的口粮省给他,教他读书写字,鼓励他“好好读书,将来为百姓做事”。 后来李朝成被抓壮丁,辗转到了军统,每天干着抓捕、押送的活,双手早已沾满了无辜者的血泪。他无数次在深夜惊醒,想起朱老师当年的教诲,心里满是愧疚,却又无力挣脱。 “老师,你怎么会……”李朝成喉咙发紧,话都说不完整。他清楚“反动罪名”意味着什么,进了渣滓洞,几乎没有活着出来的可能。 朱世君看着他,眼神平静却坚定:“我教学生认清是非,传播真理,这在他们眼里,就是反动。”她顿了顿,轻声问,“这些年,你还好吗?” 这句问候,让李朝成再也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我不好,老师,我每天都活得像个行尸走肉。”他压低声音,语速极快,“渣滓洞不是人待的地方,里面的酷刑……你撑不住的。” 朱世君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一丝苦涩,却依旧从容:“我做的事,我不后悔。就算到了渣滓洞,我也不会低头。” 李朝成看着她清澈的眼睛,想起当年朱老师在课堂上教的“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内心的挣扎几乎要将他撕裂。一边是军统的铁律,背叛者必死无疑;一边是恩重如山的老师,即将面临生不如死的折磨。他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流了下来。 “老师,我不能放你走,”他声音哽咽,“但我能帮你做点什么。” 朱世君沉默片刻,从旗袍的夹层里摸出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几个学生的名字和住址:“这些孩子都是进步青年,特务可能也会找他们麻烦。麻烦你帮我把这张纸条交给地下党的同志,让孩子们赶紧转移。” 李朝成接过纸条,小心翼翼地藏进衣领里,用力点头:“老师,你放心,我一定办到。”他犹豫了一下,又从口袋里掏出几块银元,塞到朱世君手里,“这是我攒的一点钱,你拿着,或许在里面能用上。” 朱世君没有推辞,接过银元攥在手里,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心里却暖暖的。她知道,李朝成这么做,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冒险。 卡车重新启动,李朝成站在车厢门口,一直看着朱世君。晨雾渐渐散去,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进来,落在朱世君的脸上,她的眼神依旧坚定,没有丝毫畏惧。李朝成在心里默念:老师,你一定要活着,等革命胜利的那一天。 1949年11月27日,渣滓洞大屠杀爆发,朱世君不幸遇难,年仅29岁。而李朝成,在大屠杀前几天,趁着部队换防的机会,逃离了军统,加入了起义队伍。解放后,他四处打听朱世君的消息,直到1950年,才从幸存的难友口中得知她牺牲的噩耗。 李朝成来到朱世君的墓前,磕了三个响头,把当年她教他写的第一个字“人”的字帖烧给了她。他说:“老师,你教我做人,我没辜负你。革命胜利了,百姓过上了好日子,你可以安息了。” 1948年的那个清晨,一次意外的重逢,见证了人性的光辉与坚守。朱世君用生命践行了自己的信仰,李朝成用良知回应了师恩。在那个黑暗的年代,有太多像朱世君这样的革命者,为了真理和自由,不惜牺牲一切;也有像李朝成这样的普通人,在关键时刻选择了正义,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光明。他们的故事,不该被遗忘,因为那是一段民族的记忆,是一份精神的传承。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