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最后的禁地,中日探险队全军覆没,梅里雪山究竟隐藏着什么 把时间拨回1991年。那是中日登山界野心勃勃的一年。 当时,为了征服这座从未被人类涉足的处女峰,中日双方组建了一支堪称“豪华”的联合登山队。17名队员,全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这里面有中国登山界的老炮,也有日本京都大学登山社的王牌,其中还有三分之一的队员有过攀登8000米以上高峰的经验。 装备也是当时最顶尖的,后勤补给充足,甚至为了这次攀登,他们光是气象数据和地形侦察就准备了好几年。 1990年底,队伍进驻大本营。一开始确实挺顺,他们一路势如破竹,很快就建立了一号、二号、三号营地,甚至把四号突击营地建在了海拔5900米的地方。 到了12月28日,突击队甚至已经攀登到了6470米的高度。这是什么概念?距离山顶,垂直高度只剩下不到270米。 但就在这个时候,梅里雪山变脸了。 原本晴朗的天气突然狂风大作,暴雪像发了疯一样倾泻下来。根据当时的记录,帐篷外的积雪厚度甚至超过了1米。没办法,队伍只能撤回三号营地休整,等待天气好转。 1991年1月3日晚上,这是人类最后一次听到这支队伍的声音。 当时,中方队员用对讲机向大本营汇报,说雪大得吓人,积雪已经快把帐篷埋了,他们正在轮流铲雪,大家都有些疲惫,但情绪还算稳定。双方约定,明天早上7点再联系。 然而,到了1月4日清晨,大本营的对讲机里,只剩下了死一样的寂静,以及刺耳的电流声。 17个人,就在这短短的一夜之间,彻底失联了。 事后救援队赶到,甚至动用了侦察机拍摄,结果让人绝望:三号营地所在的位置,发生了一场规模空前的特大雪崩。几十万吨的冰雪瞬间倾泻而下,别说人了,就连在那里的岩石都被裹挟着冲到了山底。 这就是中国登山史上著名的“1991年梅里雪山山难”,也是人类登山史上第二大山难。中日17名勇士,全军覆没。 这事儿如果只是单纯的自然灾害,可能还不会传得那么玄乎。真正让人心里犯嘀咕的,是后来发现的一些细节,以及当地藏民的态度。 咱们得知道,梅里雪山在当地藏族同胞心里,那可不是一堆石头和冰块,那是神山,是卡瓦格博神的居所。在藏传佛教的观念里,神山是用来敬仰和朝拜的,绝不能攀登,尤其是踩在神山的头顶上,那是对神灵最大的亵渎。 当时登山队进驻雨崩村的时候,当地村民是极力反对的。他们甚至在飞来寺烧香诅咒,祈求山神显灵,把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赶下来。 一边是装备精良、信奉科学和征服精神的现代登山队;另一边是成千上万跪在地上,虔诚祈祷登山失败的藏民。这种信仰与现代文明的剧烈冲突,让整件事笼罩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更让人细思极恐的是,后来找到了队员的遗物。1998年,明永冰川的放牧村民在冰川下游发现了五颜六色的东西,走近一看,全是尸体和装备。 这里补充一个冷知识:冰川是流动的。当年的雪崩把人埋在了高处,经过七年的冰川运动,把遗体“吐”到了海拔3000多米的林带。 在回收的遗物里,有一本队员的日记。里面的内容,现在读起来都让人背脊发凉。日记里提到,他们在山上出现了幻听,总是听到有婴儿的哭声,还有女人的笑声。甚至有队员在发高烧的时候胡言乱语,一定要赶紧下山。 虽然从医学角度,这可以解释为严重的高原脑水肿导致的精神错乱和幻觉,但在那样一个环境下,配合着当地“山神震怒”的传说,你很难不往别处想。 为啥海拔才6000多米的梅里,比8000多米的珠峰还难爬? 珠峰虽然高,但它在青藏高原内部,气候相对来说是“干冷”,天气周期比较好预测。但梅里雪山在哪?它处在横断山脉,那是金沙江、澜沧江、怒江“三江并流”的核心区。 这里是印度洋暖湿气流进入内陆的通道。什么意思呢?就是热气流和冷空气天天在这儿“打架”。 这就导致了两个致命后果: 第一,天气变幻莫测。第二,也是最要命的,悬冰川极其不稳定。 在梅里雪山,雪崩是常态,不雪崩才是意外。在那样的垂直陡坡上,面对随时可能发生的雪崩,你技术再牛,在几百万吨雪崩面前,也就是个小蚂蚁。 在当年的搜救队伍里,有一个叫小林尚礼的日本年轻人。他是当年那支登山队日方队员的队友,因为还没毕业,没赶上那次攀登,却也因此捡回了一条命。 队友的死成了他一辈子的心结。后来他为了寻找队友的遗体,多次深入梅里雪山脚下的村庄,一住就是好多年。 随着遗体被陆续找回,小林尚礼也放下了执念。他写了一本书叫《梅里雪山》,里面没有太多关于攀登技术的炫耀,更多的是对自然、对生命、对信仰的反思。他最终明白,有些山,是用来仰望的,而不是用来征服的。 2001年,当地人大正式通过立法,禁止任何组织和个人攀登卡瓦格博峰。 这在人类登山史上是非常罕见的。它标志着梅里雪山正式成为了人类最后的禁地。这不仅仅是因为危险,更是因为我们终于学会了尊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