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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天我在整理书房角落的旧纸箱,翻到张泛黄照片。照片里是个穿军装的年轻姑娘,在朝

前些天我在整理书房角落的旧纸箱,翻到张泛黄照片。照片里是个穿军装的年轻姑娘,在朝鲜战场拍的。旁边笔记写着"无名氏,无番号, 指尖蹭过照片边缘,纸页脆得像一折就碎,边角被岁月浸得发褐,还沾着几点洗不掉的暗痕,不知是当年战场的尘土,还是谁不小心蹭上的水渍。姑娘梳着齐耳短发,额前碎发被风吹得微微翘起,一身草绿色军装洗得发白,袖口磨出了毛边,肘部还打了块浅灰色补丁,领口别着一枚褪色的五角星,虽看不清纹路,却能看出被反复擦拭过的痕迹。她站在一片荒芜的山坡上,身后是灰蒙蒙的远山,隐约能看到挖好的战壕轮廓,脚下是翻起的焦土,可她嘴角却抿着浅浅的笑,眼神亮得惊人,没有丝毫怯意,手里攥着一个卷边的小本子,像是刚写完什么,又像是在等着谁。 我蹲在地上看了许久,脑子里一片茫然,家里没有谁去过朝鲜战场,这张照片怎么会藏在旧纸箱的底层?箱子里还有几本老笔记本、一枚生锈的弹壳,还有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衬衫,都是祖辈留下的旧物,我小时候翻看过几次,却从没见过这张照片。正疑惑着,听见爷爷在客厅咳嗽,我赶紧把照片揣在兜里走过去——爷爷今年92岁,是抗美援朝老兵,当年跟着部队跨过鸭绿江,在前线待了三年,身上留着两处枪伤,平日里很少提起当年的事,只偶尔在清明时,对着一张模糊的战友合影发呆。 我把照片递到爷爷面前,他原本浑浊的眼睛猛地一凝,缓缓抬起布满老茧的手,指尖轻轻拂过照片上姑娘的脸庞,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连呼吸都放慢了。过了好一会儿,爷爷的声音才慢慢传来,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带着难掩的颤抖:“是……是小丫头们中的一个,记不清名字了,也不知道哪个部队的。” 爷爷的话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他靠着沙发,眼神飘向远方,像是又回到了七十多年前的朝鲜战场。1951年的冬天,朝鲜半岛天寒地冻,气温低到零下三四十摄氏度,他们部队在三八线附近坚守阵地,每天都要面对敌人的炮火轰炸,伤员源源不断地送过来,却缺医少药,也缺人手照料。就在最难熬的时候,来了一批年轻的女战士,大多十七八岁,有的是卫生员,有的是通讯员,还有的跟着部队抬担架、送弹药,她们没有正式的番号,大多是临时抽调过来的,有的甚至是瞒着家里偷偷参军,连名字都没来得及在部队登记。 “这姑娘,看着像给我们送过弹药的那个。”爷爷指尖点了点照片上姑娘的手,“那年冬天特别冷,她冻得脸发紫,手冻得肿成馒头,还背着满满一筐手榴弹,在炮火里跑,好几次差点被炮弹炸到。我们让她躲一躲,她就笑,说‘战士们在前线拼命,我不能躲’。”爷爷顿了顿,眼眶慢慢红了,“那时候条件苦,没水没粮,她们就跟着我们吃炒面、啃冻土豆,晚上挤在战壕里,裹着一件薄棉衣睡觉,有的小丫头,晚上冻得哭,天亮了还是照样跟着跑,从不喊苦。” 我问爷爷,为什么照片上写着“无名氏,无番号”,爷爷叹了口气,抬手擦了擦眼角:“打起来乱啊,今天来几个,明天又被调去别的阵地,有的牺牲了,连名字都没来得及留下,有的走散了,就再也没见过。这张照片,应该是当年我们阵地的通讯员拍的,本来想记下她们的名字和部队,可没过几天,敌人就发起了总攻,阵地被炮火炸平,通讯员牺牲了,这张照片就落在了战壕里,我后来清理战场时捡到的,想着以后能找到她们的家人,可找了几十年,也没半点消息,慢慢就忘了,不知怎么被塞进了旧箱子里。” 我拿起照片,翻过背面,除了那半行笔记,还有几处模糊的字迹,像是用铅笔写的,仔细辨认,才能看出“守阵地”“送药”“等胜利”几个字,字迹娟秀,应该是照片上的姑娘自己写的。爷爷说,当年那些女战士,和照片上的姑娘一样,大多是十几岁的年纪,本该在父母身边撒娇,却毅然跨过鸭绿江,跟着部队奔赴战场,她们没有显赫的身份,没有正式的番号,甚至没有留下自己的名字,却用瘦弱的肩膀,扛起了守护家国的责任。 有一次,敌人的炮火突袭,阵地被炸得千疮百孔,几个女卫生员冒着炮火抢救伤员,其中一个,和照片上的姑娘眉眼很像,为了掩护伤员,被炮弹碎片击中,牺牲时,手里还攥着没给伤员上完的药。爷爷说,她们牺牲后,只能被简单埋在阵地附近的山坡上,没有墓碑,没有名字,只有战友们记得,曾经有一群年轻的姑娘,和他们一起在朝鲜的土地上,拼过命、守过国。 这些天,我一直把这张照片放在书桌前,每天都会看一看。照片上的姑娘,没有留下名字,没有留下番号,甚至没人知道她来自哪里,是否能活着回到祖国,可她眼里的坚定,嘴角的笑容,却深深印在我的心里。爷爷说,当年在朝鲜战场,像她这样的无名战士还有很多,他们没有被写进史册,没有被世人铭记,却用生命和热血,换来了我们今天的和平与安宁。 我们总说,岁月静好,却忘了有人曾替我们负重前行。那些没有名字、没有番号的战士,不是无名氏,他们是守护家国的英雄,是跨越山海的勇士,他们的青春,永远定格在朝鲜战场的寒风里,他们的坚守,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