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是上门女婿，我一直都瞧不起他。不让他碰我，昨天晚上他想过夫妻生活，我不愿意，没想到他说“我忍了五年，不是没脾气，是给你爸妈留面子。”他盯着我，眼神不像以前那样软乎乎的，带着股我从没见过的硬气。我当时就火了，一把推开他：“你一个上门女婿，还敢跟我提条件？” 我和老公结婚五年，他是上门女婿。 衣柜里他的衣服永远在最角落，叠得方方正正，像他这个人一样，好像随时能被挪走。 以前他想牵我手，我会故意甩开，说手上有油；他晚上想靠得近些，我就背过身去，假装睡着。 他从来不说什么，最多默默起身去客厅抽烟，烟头掐灭在那个印着“福”字的搪瓷缸里，缸沿都磕出了豁口。 昨晚十一点多，卧室灯还亮着，他洗完澡出来，头发没擦干，水珠滴在肩膀上。 他走到床边坐下，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轻轻碰了碰我的胳膊，声音很低：“要不……今天我们……” 我当时正刷手机，头都没抬：“别碰我，烦着呢。” 他突然站起来，水珠甩在地板上，发出啪嗒一声。 我抬头看他，他盯着我，眼神不像以前那样软乎乎的，带着股我从没见过的硬气：“我忍了五年，不是没脾气，是给你爸妈留面子。” 我心里的火“噌”地就上来了，把手机扔到床头柜上，充电线被带得弹起来，打在台灯底座上。 我一把推开他：“你一个上门女婿，还敢跟我提条件？谁给你的胆子？” 他没躲，就那么站着，胸口一起一伏，我才发现他瘦了好多，锁骨那里凹下去一块。 “五年了，”他声音有点抖，却没退步，“你爸妈住院，是谁端屎端尿？家里房贷，是谁每个月准时打钱？你以为我愿意看你脸色？” 我被问得一愣，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说话能这么大声，震得我耳朵嗡嗡响。 后来我躺床上翻来覆去，想起刚结婚时，我妈偷偷跟我说，他爸妈送他来那天，老两口塞给他一个红布包，里面是攒了半辈子的养老钱，说“儿子，到了那边好好过日子，别让人看不起”——那时我只觉得是穷酸，现在想想，那红布包的边角都磨白了，他是不是每天都带着这份压力过？ 早上六点，我听见厨房有动静，起来一看，他在煮粥，背对着我，肩膀一抽一抽的。 我站在门口没动，看见他抹了把脸，然后把切好的咸菜倒进盘子里，摆得整整齐齐，像以前无数个早晨一样。 我是不是真的把他的退让当成了懦弱？ 衣柜最角落的衣服还在那里，只是今天早上，我下意识地把它们往中间挪了挪，留出的空隙，刚好能放下我的一件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