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1年,女知青白春兰为了报恩,嫁给了一农民。然而,新婚之夜,当白春兰劝说丈夫洗漱时,等待她的竟然是一个耳光……宋振方打完就愣住了,粗糙的大手僵在半空。白春兰捂着脸没哭,就是直勾勾盯着他,把油灯都盯得发颤。男人突然蹲下去薅头发,瓮声瓮气地说:俺娘说城里姑娘金贵,俺...俺就是怕你嫌俺脏。 1971年深秋,宁夏的土坯房里,白春兰穿着红棉袄坐在炕沿,新被褥上还沾着炕席的麦秆味。 她是从北京来的知青,为了报答宋家当初给的那碗救命粥,点头嫁给了庄稼汉宋振方。 夜都深了,窗户纸糊的月亮影子晃啊晃,宋振方揣着手坐对面,脊梁骨挺得像晒谷场的木桩。 白春兰把油灯往他那边挪了挪,灯芯“噼啪”爆个花,她小声说:“要不,你洗把脸再睡?” 手就过来了,“啪”一声脆响,左边脸瞬间烧得像泼了滚水。 白春兰没躲,也没哭,就那么抬着眼看他,睫毛上还沾着点新嫁娘的胭脂粉,眼神却冷得能把油灯都盯得发颤。 宋振方的手僵在半空,指关节粗得像老树根,上面还沾着白天修水渠的泥点子——他打完就懵了,嘴巴张着,像吞了个生鸡蛋。 这巴掌挨得冤不冤?白春兰当时没想,就觉得灯油味混着男人身上的汗味,有点呛人。 他突然“咚”地蹲下去,两只手插进乱糟糟的头发里使劲薅,土坯地上的草屑都被震得跳起来。 “俺娘说的!”他嗓子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她说城里姑娘金贵,碰不得,俺……俺就怕你嫌俺脏,嫌俺一身汗臭味,嫌俺这辈子没刷过牙。” 白春兰这才慢慢抬起手,指尖碰到火辣辣的疼,像被马蜂蛰过。 她想起刚下乡那年,高烧烧得说胡话,是宋振方背着她走了十里山路找赤脚医生,那件打满补丁的蓝布褂子,汗湿得能拧出水来,却把她裹得严严实实。 “俺不嫌。”她开口,声音有点抖,像被风吹动的灯苗,“明天起,俺教你刷牙,教你洗手,教你用胰子搓出泡泡来。” 宋振方猛地抬头,眼里全是红血丝,像头受惊的小兽,看着她,又看看自己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手背上还有道没长好的疤——那是去年给队里铡草时划的。 他慢慢把手伸过来,指尖刚碰到她的衣角,又像被烫着似的缩回去,反复两回,才敢轻轻拽住她的袖口。 油灯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叠成一团,像棵刚栽下的树,根须还没扎稳,枝桠却已经开始往一起缠了。 窗外的风刮过树梢,呜呜地响,屋里的灯却亮得很稳,照着两个都不知道往后日子咋过,却愿意试着往一处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