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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我在唐山工地干活,工地找了个50岁左右的四川大姐打下手,她姓陈比我大三

2012年我在唐山工地干活,工地找了个50岁左右的四川大姐打下手,她姓陈比我大三岁,第一天我就发现她特勤快能吃苦。那天我刚把钢筋捆好,就看见个穿蓝布褂子的身影在料场里转,佝偻着腰,手里攥着个磨得发亮的竹编筐,把散落的钉子、铁丝一根根捡起来。当时是七月,唐山的太阳跟火球似的,晒得铁皮工棚能煎鸡蛋,我光着膀子都嫌热,陈大姐却裹得严实。 2012年夏天,我在唐山的工地上捆钢筋。 工头说给我找个打下手的,第二天就来了个四川大姐,姓陈,比我大三岁,看着比实际年龄老些,蓝布褂子洗得发白。 第一天见她,是在料场——七月的日头正毒,铁皮工棚晒得能烙饼,我光膀子都冒汗,她却裹得严严实实,佝偻着腰在碎石堆里扒拉。 她手里攥着个竹编筐,边边角角磨得发亮,见着散落的钉子、铁丝就往筐里拾,指尖被晒得通红,指甲缝里全是泥。 我递过去一瓶水,她摆摆手,从布兜里掏出个军绿色水壶,喝了两口又塞回去,“省着点,工地水贵”。 当时我心里嘀咕,工地上的钉子铁丝值几个钱?她至于这么费劲吗? 后来有回下雨歇工,我们蹲在工棚角落啃馒头,她忽然指着筐里分门别类的钉子说,“家里娃上高中,学费生活费压得喘不过气,这些零碎攒多了,卖废品能换点菜钱”——这句话说得轻,却让我想起自己出门前,媳妇往我包里塞鸡蛋时红着的眼眶。 那会儿我才明白,不是她小气,是生活逼得人不得不精打细算;工地上谁不难呢?只是有人把难藏在竹筐里,有人挂在汗珠子上。 从那以后,我捆钢筋时总会多留个心眼,掉地上的铁丝头也顺手捡起来,扔进她的竹编筐。 她见了,就咧开嘴笑,露出两颗镶过的牙,“你这小伙子,心细”。 有次她筐满了,倒在一个蛇皮袋里,扎紧了塞床底下,“等攒够一袋子,让老乡捎回老家,给娃买本辅导书”。 年底结账回家,我把攒下的废铁钱塞给媳妇,她问哪来的,我没说陈大姐,只说工地上学的,省一点是一点。 后来不管到哪个工地,我总带着个小铁盒收零碎,不为卖钱,就想起那个夏天,蓝布褂子在料场里弯着的腰——原来普通人的日子,都是这么一钉一铆攒起来的。 前两年整理旧物,翻出个生锈的铁盒,突然就想起那个竹编筐,想起唐山七月的太阳,还有陈大姐喝口水都要省着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