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2 岁的溥仪，被十几个宫女摁在床上玩游戏。他一开始还咯咯直笑，觉得这些姐姐们今天格外热情，可玩着玩着就不对劲了，只觉得头晕乎乎的，浑身使不上劲，眼前的人影晃得像走马灯。突然天旋地转，他眼皮一沉就啥也不知道了。 等溥仪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脑袋还是昏沉沉的，像塞了一团湿棉花，太阳穴那儿突突直跳。他动了动手指头，胳膊腿儿都跟灌了铅似的，沉得抬不起来。屋里黑咕隆咚的，只有窗根底下透进来点儿月亮光，模模糊糊能看见几个宫女的身影还在床边晃悠，有的靠着墙打盹，有的凑在一块儿小声嘀咕，压根没注意到他醒了。 他张了张嘴想喊人，喉咙里却干得冒烟，只能发出点沙哑的气音。这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地觉出不对——平时就算玩得再疯，这些姐姐们顶多陪他闹一会儿，哪会这么多人一直围着他，还把他按得死死的？刚才那股子头晕劲儿，还有浑身发软使不上力的感觉，现在想想真不是闹着玩的。他试着回忆之前的事儿，可脑子里就跟蒙了层雾似的，只记得她们笑盈盈的脸凑得特别近，手劲儿大得他挣不开，后来就啥都不知道了。 正琢磨着呢，靠他最近的一个宫女忽然动了动，打了个哈欠揉眼睛：“哟，小主儿醒啦？”声音里带着点儿没睡醒的含糊。溥仪吓了一跳，刚想撑起身子，腰眼儿却一阵酸软，又跌回枕头上。这宫女见状赶紧过来扶他，手碰到他胳膊的时候，溥仪下意识地缩了一下——那手劲儿虽说比刚才按着他的时候轻多了，可指尖凉冰冰的，让他心里直犯嘀咕。 “姐姐，我……我刚才咋了？”溥仪嗓子还是哑，说话都费劲，“你们为啥……那样对我？”他指了指自己，话没说完脸先红了，毕竟被好几个姐姐这么围着按着，换谁都得臊得慌。那宫女听了却笑了，往床里头挪了挪，挨着他坐下：“小主儿忘了？咱们不是在玩‘老鹰捉小鸡’嘛，您说要当小鸡，我们当老鹰抓您，这不就把您摁床上‘捉’住了呗。”说着还伸手捏了捏他的脸，“瞧您这小脸白的，是不是玩累了？” 溥仪盯着她的脸看，想从她眼睛里看出点啥，可她眼神飘忽着，一会儿看看屋顶一会儿抠抠指甲，明显没说实话。他又问旁边另一个宫女：“真的只是玩游戏吗？我刚才头晕得很……”这话一出口，刚才那个宫女脸色变了变，赶紧打断他：“小主儿肯定是累着了，昨儿夜里没睡好今儿又疯玩，头晕正常。奴婢给您倒杯温水润润嗓子？”说着就要起身去端水，可溥仪一把抓住了她的袖子——这袖子滑溜溜的，料子是上好的绸缎，可穿在这宫女身上，怎么看怎么别扭。 “我不渴，”溥仪攥紧袖子不放，声音也大了点，“你们说实话，刚才到底对我做了啥？我浑身都没力气，肯定不是光玩游戏！”这一嚷嚷，其他宫女也都醒了，一个个站那儿你看我我看你，没人敢接话。有个年纪稍大的宫女叹了口气，走过来蹲在床边：“小主儿，有些事儿……您现在还小，不懂。咱们也是没法子，上头吩咐了……”她说到这儿突然闭了嘴，左右看了看，把声音压得更低，“您就当啥也没发生，好好歇着，明儿该吃冰糖葫芦吃冰糖葫芦，该听戏听戏，别瞎琢磨。” “上头吩咐？”溥仪脑子嗡地一下，这话里的意思他好像懂了点，又好像啥都没懂，“哪个上头？太后？还是……太监？”他越想越害怕，小时候听老太监讲过些宫里的糟心事儿，可那些都是说给下人们听的，没想到会轮到自己头上。那年纪大的宫女摇摇头：“小主儿别问了，问多了没好处。您只要记住，今天这事儿烂在肚子里，跟谁也别说，包括您的伴读和贴身太监，听见没？” 溥仪还想再问，可肚子突然咕噜叫了一声，饿劲儿上来了，脑子也跟着乱得更厉害。他看着眼前这些宫女，有的低头抠手，有的假装整理衣服，没一个敢正眼看他。这才十二岁啊，他以前总觉得宫里就是吃好的穿好的，姐姐们都疼他，可现在才明白，原来这红墙里头藏着这么多他不懂的规矩和怕人的事儿。 后来那宫女到底还是给他端了碗温粥，他勉强喝了半碗就喝不下了。那些宫女见他安静下来，也不再围着，陆陆续续散到角落里去了，留下他一个人睁着眼看房梁。月光慢慢移到窗户中间，照得屋里亮堂了些，他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还能想起刚才被按着时的无力感，心里头又慌又委屈，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好几圈，最后还是憋回去了——他想起那宫女说的“别瞎琢磨”，可这事儿咋能不琢磨呢？他一个小孩子，凭啥要遭这个罪？ 那天晚上溥仪再也没睡着，翻来覆去听着宫女们浅浅的呼吸声，总觉得这深宫里的夜，比他想象的要冷得多。他不知道明天醒来会咋样，只知道从今天起，有些东西在他心里头变了，变得不像从前那么简单，也没那么暖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