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两口子躺在床上，老公翻来覆去睡不着，说老婆，我睡不着，我想我们干点啥吧！ 老婆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就说：“你是不是下午睡太久了？要不咱们把客厅那箱旧照片整理了吧，堆那儿快半年了。” 老公一听坐起来，开灯时手还在摸索开关：“行啊，我正想看看咱刚认识那时候的照片呢。” 两人趿着拖鞋走到客厅，把纸箱拖到茶几旁。打开盖子，最上面是儿子去年的幼儿园毕业照，老公捏着照片笑：“你看这小子，拍照还偷偷抠鼻子。” 老婆拍了他手背一下：“别瞎笑，小心明天他跟你急。” 往下翻，是他俩的结婚照，老婆穿着红裙子，老公西装皱巴巴的 —— 那天他紧张得手一直在抖，系领带系了三次才系对。 “还记得拍这张时不？摄影师让你亲我额头，你倒好，直接把我头发吹乱了。” 老婆指着照片里自己飞起来的碎发，老公挠挠头：“那不是风大嘛，再说我当时脸都红到脖子根了，哪顾得上头发。” 再往下，是刚恋爱时的照片，那时候两人租着十平米的小房子，照片背景是斑驳的墙，老公穿着洗得发白的格子衬衫，手里举着两串烤面筋，老婆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那时候你工资才三千，非要带我去吃火锅，结果结账时发现钱不够，还是我掏的腰包。” 老婆边说边把照片理平，老公嘿嘿笑：“后来我不是攒了半个月工资，给你买了条项链嘛。” 老婆没接话，指尖停在一张泛黄的照片上 —— 那是她生儿子那天拍的，老公趴在病床边，眼睛红得像兔子，手里攥着皱巴巴的纸巾。 “那天你进产房，我在外面蹲了三个小时，听见儿子哭的那一刻，我腿都软了。” 老公声音低了些，“后来护士抱他出来，我不敢碰，怕把他弄疼了。” 老婆抬头看他，发现他眼睛又有点红，就把照片放到他手里：“现在倒好，天天把儿子举过头顶转圈圈，也不怕摔着。” 整理到后半夜，纸箱空了，照片按年份理得整整齐齐。老公起身倒了两杯温水，递给老婆一杯：“你说时间过得快不？刚认识时你还嫌我做饭难吃，现在倒好，顿顿都要我下厨。” 老婆喝了口水：“那不是你进步快嘛。对了，下周咱妈生日，咱得提前订个蛋糕，她爱吃芒果味的。” 老公点头，突然指着茶几角落的一张小照片：“哎，这张怎么漏了？” 捡起来一看，是两人刚搬到这个家时拍的，墙面还是白的，家具没齐，就一张床垫铺在地上，两人坐在床垫上比耶。“那时候咱说，等以后有钱了，买个大沙发，买个投影仪，现在不都实现了嘛。” 老婆靠在他肩膀上，老公把杯子放在茶几上，搂住她的腰：“是啊，还多了个小调皮蛋。” 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照进来，落在整整齐齐的照片上。老婆打了个哈欠，老公摸了摸她的头发：“困了吧？咱回房睡。” 两人收拾好东西，往卧室走，老公突然说：“下次睡不着，咱还整理东西呗，挺有意思的。” 老婆嗯了一声，心里却想着，其实睡不着没关系，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干点啥都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