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8年,远在美国的李宗仁看报纸上登着“中国广西壮族自治区成立”的新闻,很疑惑的问身边的人:壮族是从哪里来的?壮族人有什么特点?李宗仁这个曾经的“广西王”,居然不知道“壮族”是什么民族。 没人怪李宗仁孤陋寡闻,他统治广西的那些年,从来没有“壮族”这个正式称谓。民国时期的广西,少数民族多被笼统称为“僮族”“瑶苗”或干脆叫“土著”,官府文书里只标注“汉民”与“非汉民”,根本没有系统的民族识别。李宗仁出身桂系军阀,毕生精力都放在练兵打仗、争夺地盘上,他熟悉广西的山川地形、城镇村落,却没心思去深究那些住在桂西山区、说着不同语言的百姓,究竟属于哪个民族。 他当年在广西推行“建设广西,复兴中国”的政策,修公路、办学校、练民团,看似轰轰烈烈,却始终没触及民族平等的核心。那些被称为“僮族”的百姓,多聚居在百色、河池的深山里,过着刀耕火种的生活,他们有自己的语言、三月三歌圩、绣球传情的习俗,却从来没被当作一个独立的民族得到尊重。李宗仁的军队里有不少壮族子弟,他们冲锋陷阵、屡立战功,却只能隐姓埋名,跟着汉族同僚被统称“桂军”,没人在乎他们的民族身份。 民国的时局里,民族识别是件奢侈的事。军阀混战、外敌入侵,国家连统一稳定都难以保证,更别说深入偏远山区,去调研一个民族的历史渊源和文化特征。李宗仁当年眼里的“广西人”,只分“能打仗的”和“能种粮的”,他关心的是壮丁征集、赋税征收,至于这些百姓的民族归属,在他看来根本无关紧要。甚至在他的回忆录里,提到广西少数民族时,也只用“蛮夷”“土著”等带有歧视性的词汇,可见旧时代对少数民族的漠视有多深。 李宗仁的疑惑,恰恰反衬出新中国民族识别工作的伟大。1949年后,国家把民族平等放在重要位置,1953年正式启动民族识别工程,费孝通等学者带着调研团队,钻进广西的深山老林,挨家挨户走访。他们记录壮族百姓的语言发音、生活习俗、历史传说,发现这个民族有着悠久的历史——早在商周时期,壮族的先民“骆越人”就已在岭南地区繁衍生息,创造了灿烂的稻作文化和青铜文明。 调研过程充满艰辛。桂西山区道路崎岖,团队成员踩着泥泞的山路,白天与壮族老人座谈,晚上在煤油灯下整理资料;遇到语言不通的情况,就请当地懂汉话的村民当翻译,逐字逐句记录壮族的民间故事和歌谣。他们发现,壮族有自己的语言(属汉藏语系壮侗语族),喜欢穿蓝黑色土布衣裳,女子的绣球、男子的铜鼓都承载着独特的文化内涵,这些鲜明的特征,足以证明他们是一个独立的民族。 1956年,国家根据调研结果,将“僮族”改名为“壮族”(“壮”有强壮、健壮之意,体现对民族的尊重),1958年广西壮族自治区正式成立。这一切,远在美国的李宗仁一无所知,他还停留在旧时代的认知里,以为广西只有汉族和“蛮夷”之分,却不知道一个被忽视了千百年的民族,终于有了自己的名字和尊严。 后来李宗仁回国探亲,特意去了桂西的壮族村寨。看到壮族百姓穿着节日盛装,唱着山歌庆祝丰收,看到村寨里办起了壮族语言学校,孩子们在课堂上学习本民族的文字,他不禁感慨:“我统治广西二十年,竟不知这里还有这样一个有文化、有传承的民族。新中国做了一件我从未想过、也从未做到的事。”他终于明白,所谓“广西王”的统治,不过是表面的掌控,而真正的治理,是尊重每个民族的存在,让每个民族都能平等发展。 壮族的“诞生”,不是凭空创造,而是对历史事实的还原,对民族尊严的捍卫。旧时代的统治者只看重权力和利益,忽视了民族的多样性;而新中国的民族识别,不仅让壮族等少数民族有了正式身份,更搭建起各民族平等共处、团结发展的桥梁。李宗仁的疑惑,是旧时代的遗憾,而广西壮族自治区的成立,是新时代的进步。 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历史和文化,都值得被尊重、被铭记。民族平等不是一句口号,而是体现在对每个民族的深入了解和用心呵护上。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理念,中国才能成为一个统一的多民族国家,各民族像石榴籽一样紧紧抱在一起,共同发展进步。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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