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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海传直到大仇得报,藏海方知,蒙面恩公一直在利用他

十年前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稚奴蜷缩在枯井底部。他听着头顶传来刀剑入肉的声音,闻着血水混着雨水渗入井壁的腥气,指甲深深掐进

十年前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稚奴蜷缩在枯井底部。他听着头顶传来刀剑入肉的声音,闻着血水混着雨水渗入井壁的腥气,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蒙面人抛下绳索时,十三岁的少年以为自己抓住了救命稻草,却不知这根稻草上早已系着精心编织的网。

被改名为藏海的少年在深山里经历了脱胎换骨的十年。星斗大师用银针重塑他的面容时,每根神经都在灼烧;高明师傅训练他雕刻印章的手艺,竹尺把指关节打得肿胀发紫;六初姑娘教他识人辨心的本领,故意在他面前上演十八场生离死别。当藏海跪别师门时,腰间挂着三枚印章——白玉印能复刻任何官印,青铜印藏着致命机关,黑曜石印浸着二十三种毒药。

京城最繁华的朱雀大街上,藏海看着平津侯的八抬大轿从眼前经过。轿帘被风吹起的刹那,他清楚看见仇人右手虎口处的月牙形疤痕,与当年砍在他父亲颈间的刀柄纹路分毫不差。新晋匠人"藏海公子"的名号,此刻终于派上用场。他捧着自己雕刻的紫檀木寿星献桃像,顺利踏进了侯府大门。

平津侯把玩着藏海呈上的玉雕,突然将摆件摔在地上。藏海垂首盯着四散的碎片,发现每块碎玉里都嵌着半粒金珠——这正是他父亲独创的"金玉藏珠"技法。老侯爷蹲下身拾起碎片,浑浊的眼睛里闪过异样光彩:"你这手艺,倒让老夫想起个故人。"

成为侯府首席匠人的第七个月,藏海在库房深处发现暗格。三更天的梆子声里,他正用银丝撬锁,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衣袂破空声。转身时只见高明师傅挡在身前,胸口插着侯府暗卫的飞镖。垂死的老匠人用最后力气掰开暗格,露出里面染血的户部账册,封皮上盖着藏海父亲失踪的官印。

六初姑娘出现在灵堂时,手里的白灯笼晃得藏海睁不开眼。这位本该在深山的"情感师傅"卸去易容,露出眼角那颗朱砂痣:"曹静贤大人让我带话,该换棋子了。"她掀开棺材板,抽出高明尸体下的密信,火漆上赫然印着皇家暗卫的龙纹标记。

暴雨再次降临京城那晚,藏海握着从父亲旧宅挖出的铁盒站在皇城角楼。盒里泛黄的绢帛写满先帝密令,记载着二十年前针对工部匠官们的清洗计划。曹静贤摘下面具走来时,藏海终于看清对方腰间玉佩——和他父亲临终前攥碎的那块残玉,分明是同一块籽料雕出的双生佩。

平津侯咽气前突然狂笑,染血的手指在空中比划出三个手势。那是匠人世家的暗语,藏海看懂其中含义时,握刀的手突然颤抖——灭门案发当日,侯府死士接到的诛杀令盖着工部尚书的官印。而现任工部尚书,正是三日前刚与他结盟的曹静贤。

六初带禁军围住皇陵时,藏海正在拓印太祖碑文。火把照亮碑上被风雨侵蚀的小字,记载着初代皇家暗卫的建制秘辛。他突然想起星斗大师临终时说的谜语:"你要找的鬼玺,从来不在死人墓里。"此刻碑文拓片在手中逐渐显形,拼凑出的图案正是传国玉玺缺失的第三枚印纽。

当藏海把三枚师传印章按进太庙祭坛,机关转动声惊醒了守夜的老太监。白玉印补全了传国玉玺的缺口,青铜印打开了暗格中的遗诏,黑曜石印融化了封存十年的血书。晨光穿透窗棂时,他对着曹静贤的尸体举起真正的鬼玺,印纽处两道深浅不一的刻痕,正是父亲与平津侯当年共同留下的防伪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