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不了，就让别人生。"
婆婆说这话时，我手里正握着丈夫的不孕诊断书。
多讽刺，一个被判定难育的男人，却让情人怀了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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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周磊的婚姻，在旁人眼中是标准的模范夫妻。结婚四年，我们从没红过脸，朋友们都说我们是天生一对。就连我妈都说："晓芸，你真是捡到宝了，周磊这样的好男人现在可不多见了。"
是啊，在所有人眼里，周磊都是完美的代名词。他记得每个纪念日，会在我加班时送爱心便当，周末总是陪我看那些他其实并不感兴趣的爱情电影。就连最难处理的婆媳关系，他也能游刃有余地周旋。
"妈，晓芸最近工作压力大，孩子的事我们再缓缓。"每当婆婆暗示想要抱孙子时，周磊总是这样体贴地为我解围。
我感激他的理解。毕竟，我才二十八岁，正是事业的上升期。作为广告公司的创意总监，我手头还有好几个重要项目等着推进。如果做成功了，我很可能晋升为公司最年轻的合伙人。生孩子这件事，在我的计划里，至少要等到三十岁以后。
"放心吧，我会让你在三十五岁前当上爸爸的。"结婚时，我曾这样向他保证。
周磊总是温柔地笑着："都听你的，我有你就够了。"
可是最近，我察觉到一些微妙的变化。周磊开始频繁地加班，手机总是随身携带，连洗澡都要带进浴室。更让我起疑的是，他忽然开始注重健身，甚至报了个价格不菲的私教课。
"最近总觉得身体不太得劲，可能是年纪大了。"当我问起时，他这样解释。
我点点头，没有深究。毕竟，他今年已经三十一岁了，注重健康也是好事。但我隐约觉得，他最近看我的眼神有些闪躲，接电话时也总是刻意压低声音。
有一次，我半夜醒来发现他不在身边，走到客厅看见他站在阳台上打电话。月光下，他的侧影显得格外温柔，说话的语气是我很久没听到过的轻柔："别担心，一切有我呢。你好好休息......"
他察觉到我的存在，匆匆挂断电话，解释说是在安慰一个失恋的同事。我当时信了，现在想来，那语气分明不是普通朋友该有的。
婆婆突然在一个周日的清晨来访，带着一大包中药材。她一进门就直奔主题："晓芸啊，这是我特意托人从老家带来的助孕药材，你们抓紧时间，趁着我还能帮你们带孩子。"
我尴尬地看了周磊一眼，希望他能像往常一样帮我解围。可这次，他却避开了我的目光，低头玩弄着手机。
"妈，我们最近工作都挺忙的......"我试图解释，心里却在想着下周一就要提交的重要方案。
"忙忙忙，你们总是用这个借口。"婆婆打断我，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满，"晓芸，不是我说你，女人终究要以家庭为重。你都二十八了，再不生就是高龄产妇了。"
我强忍着不快，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妈，生孩子的事我们自有安排。"
"安排？你们都结婚四年了！"婆婆提高了音量，脸上的皱纹因为激动而更加明显，"周磊可是独子，你们总不能让我们周家绝后吧？"
这话说得太重，我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周磊见状，终于开口："妈，您别这么说。晓芸，妈也是好意。"
"好意？"我几乎要控制不住情绪，"妈的意思是我生不出孩子？"
婆婆冷哼一声："我可没这么说。不过晓芸，你要是真没问题，就去医院检查检查，也好让大家放心。"
我气得浑身发抖，正要反驳，周磊却突然站起来："妈说得对，我们是该去检查一下。明天我就陪晓芸去医院。"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还是那个一直站在我身边的周磊吗？那个承诺会永远支持我事业的人？
当晚，我们爆发了结婚以来的第一次争吵。
"你为什么不帮着我说话？你明知道我现在不可能生孩子！"我质问他，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下个季度我就要竞聘合伙人了，这个节骨眼上怀孕，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周磊叹了口气，伸手想碰我，被我躲开了："晓芸，妈年纪大了，我们就顺着她一次。检查一下也没什么，就当是例行体检。"
"你说得轻巧！凭什么只让我去检查？要查就一起查！"
"好，我们都查。"周磊出乎意料地爽快，"这样妈总没话说了。"
看着他坦然的表情，我忽然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也许他真的只是想让婆婆安心。
生殖科医生是个和蔼的中年女性，姓林。她建议周磊先做检查："如果男方有问题，女方就可以少做很多项目。"
周磊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医生，我觉得我肯定没问题。"
医生笑了："每个来做检查的人都这么说。放心吧，就是常规检查。"
我在候诊区等待时，注意到周磊一直坐立不安。他不停地看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击，似乎在和谁发消息。当我走近时，他立刻锁屏，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工作上的事。"他解释道。
我没说话，心里却蒙上一层阴影。
检查结果出来得很快。医生先找了我："你的各项指标都很正常，就是雌激素水平稍微偏低，可能和工作压力大有关。注意休息，调理一下就好。"
轮到周磊时，医生的表情严肃了许多："周先生，你的精子存活率很低，只有正常值的百分之三十。而且畸形率偏高，这种情况自然受孕的几率很小。"
"不可能！"周磊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医生，是不是搞错了？我身体一直很好！"
医生推了推眼镜："检查结果很明确。建议你改变生活习惯，戒烟戒酒，加强锻炼，三个月后再来复查。"
回家的路上，周磊一言不发。我试图安慰他："没关系，医生不是说调理一下就好吗？"
他猛地捶了一下方向盘："我说了我不可能有问题！"
我被他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周磊一向温和，从没这样失控过。更让我困惑的是，他的否认太过坚决，仿佛早就知道结果不该如此。
接下来的日子，周磊真的开始积极锻炼。他报了个高级私教课，每天晚上都要去健身房待上两三个小时。周末更是全天都泡在那里。
"这个教练很专业，就是费用高了点。"他不好意思地对我说。
我二话不说就给他转了一万块："健康最重要，钱不是问题。"
现在回想起来，我真是傻得可以。那时我完全没意识到，他所谓的"健身"，其实是去陪伴另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