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诊脑瘤那天,婆婆要求手术费AA制,小姑子冷嘲热讽,丈夫选择沉默。
“我家出25万,你自己出25万,很公平。”
五年来我的工资全部上交,如今救命时却要AA。
我笑着答应了这个荒唐要求,转身卖掉了父母给的婚前房产。
手术成功后,我直接甩出离婚协议。
当我拿着72万工资流水将他们告上法庭时,
婆婆尖叫:“你竟敢告我?”
前夫也跪求复合:
“我妈得了胃癌,需要30万手术费。我们复婚好吗?”
我却冷冷地看着他:“还记得你们当初怎么对我的吗?”
“这才只是开始。”
1
我拿着脑部扫描的CT片,手抖得不成样子。
医生指着片子上那个刺眼的阴影,语气沉重。
“林晚女士,是脑膜瘤,位置不太好,压迫了神经。”
“必须尽快手术,准备五十万吧。”
五十万,瞬间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和老公李杨结婚五年,两个人的工资都交给我婆婆张兰统一保管,
她说是为了我们好,怕我们年轻人乱花钱,帮我们攒着。
我跌跌撞撞地回到家,婆婆张兰和小姑子李静正坐在沙发上,
一边吃着进口车厘子,一边看电视。
茶几上,还摆着李静刚买的新款名牌包。
看到我的样子,李杨从厨房里走出来,紧张地问我:
“晚晚,怎么了?医生怎么说?”
我嘴唇哆嗦着,把诊断书递给了他。
李杨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婆婆张兰一把抢过诊断书,只看了一眼就扔在桌上。
“脑瘤?什么乱七八糟的病?我看就是想花钱!”
小姑子李静捏起一颗车厘子,阴阳怪气地开口:
“嫂子,你这身体也太不争气了吧?”
“我们家可没这个遗传病史,这是你自己带来的毛病。”
我气得浑身发抖,看向李杨,希望他能为我说句话。
他却只是扶着我的肩膀,低声说:
“妈,晚晚病得很重,我们快拿钱给她做手术吧。”
张兰冷哼一声,走到我们面前:
“拿钱可以,但咱们丑话说在前面。”
“这个病,是林晚她自己身体不好得的,跟我们李家没关系。”
“所以这个手术费,必须AA制。”
我愣住了。
“AA制?”
“对!”张兰拍了拍手,
“五十万,我们李家出二十五万,你自己想办法出二十五万。这很公平吧?”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嫁进李家五年,工资一分不留全数上交,没有存款,没有私房钱。
现在我病了,需要救命钱,她却要跟我算得这么清楚。
李静吐掉果核,笑着补充道:
“妈,我觉得这样还不够公平。我哥出的那二十五万,也算是我们李家的钱。”
“嫂子,等你病好了,这笔钱你得还给我哥,利息就按银行最高的算,你看怎么样?”
我浑身的血液都凉了。
我看着李杨,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李杨,这也是你的意思吗?”
李杨躲闪着我的目光,低下了头,小声辩解:
“晚晚,我妈和我妹也是为了我们家好。规定就是规定,你别让我为难。”
一瞬间,我五年来的所有付出和隐忍,都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看着这一家三口的嘴脸,忽然就笑了。
我说:“好啊,AA制,我同意。”
2
看到我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张兰和李静的脸上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张兰立刻从一个上了锁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存折,当着我的面说:
“这里面是我们家所有的积蓄,一共三十万。我们出二十五万,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她把存折拍在桌子上。
“剩下的钱,你自己想办法。什么时候凑齐了,什么时候再来拿钱。”
我看着那个存折,心里一片冰冷。
我没再跟他们多说一句话,转身回了房间,关上了门。
李杨跟了进来,想抱我,被我躲开了。
他有些尴尬地搓着手:“晚晚,你别生气,我妈她就是那个脾气,刀子嘴豆腐心。”
“她也是心疼钱。”
“心疼钱,就可以不顾我的死活吗?”我冷冷地看着他,
“李杨,我们是夫妻。”
“我知道,我知道。”他急忙点头,
“你放心,你的那二十五万,我想办法帮你凑。”
“你怎么凑?去借高利贷吗?”我反问。
李杨噎住了。
我闭上眼,疲惫地说:“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带上门走了出去。
客厅里,传来了他们一家三口的说笑声,仿佛我这个即将要做手术的人,只是一个过客。
我没有哭。
我从衣柜最深处,拿出了一个上了锁的盒子。
里面,是我婚前我爸妈给我买的一套小公寓的房产证,
他们说,这是女儿家最后的底气。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房屋中介的电话。
“你好,我有一套房子,急售。”
“价格可以比市场价低百分之十,只有一个要求,三天内,全款到账。”
医院的催款单一天比一天紧。
我的头也越来越痛,有时候甚至会眼前发黑。
李杨每天都会来医院看我,
带一些廉价的水果,嘴里说着各种想办法借钱的话,
但始终没有拿来一分钱。
第三天,中介的电话打来了。
“林姐,房子卖掉了,买家很爽快,全款已经打到您卡上了,扣掉中介费,一共七十八万。”
听到银行卡到账的提示音,我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我拿着手机,立刻把五十万的手术费交齐了。
办完手续,我给李杨打了个电话。
“手术费我已经交了,明天就手术。你不用去借钱了。”
电话那头,李杨明显愣住了。
“你……你哪里来的钱?”
“我把我的房子卖了。”我语气平静。
“什么?!”电话那头的声音瞬间拔高,变成了我婆婆张兰的尖叫,
“你凭什么卖房子!那房子写的是你的名字,但你嫁给了李杨,那就是我们李家的财产!”
“以后是要留给我孙子的!你经过我们同意了吗!”
3
我简直要被她的无耻气笑了。
“张兰女士,第一,那是我爸妈给我买的婚前财产,跟你李家没有一毛钱关系。”
“第二,你们不是要AA制吗?”
“第三,我现在用我自己的钱救我自己的命,这不正是你们想要的吗?”
“你……”张兰气得说不出话来。
“还有,”我一字一顿地说道,
“既然你们这么喜欢算账,那我们就好好算算。”
“这五年,我每个月工资一万二,一分不差地交给你,五年下来,总共是七十二万。”
“就算扣掉我吃穿用度,剩下的钱,也足够支付这二十五万了吧?”
“所以,不是你们李家给我出钱,是我在用我自己的钱。”
“你放屁!”张兰在电话那头破口大骂,
“你吃我家的,住我家的,不要钱啊!那些钱早就花光了!”
“花光了?”我冷笑,“是花在李静的名牌包和车厘子上了吗?”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世界,清静了。
手术很成功。
我在医院住了半个月就出院了。
这半个月,李杨一次都没来过。
倒是李静,发了几条朋友圈。
一条是她开着新买的红色跑车,配文:“感谢我哥的疼爱,喜提新车。”
另一条是她和张兰在一家高档餐厅吃饭,配文:“还是妈妈做的饭最好吃。”
照片定位明明是人均上千的餐厅。
出院那天,我去银行拉了一张长长的流水单。
然后,我回了那个所谓的“家”。
张兰和李静看到我,像见了鬼一样。
“你回来干什么?”张兰一脸警惕。
“拿我的东西。”我淡淡地说。
我走进房间,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箱,开始收拾我的衣物。
张兰跟在我身后,骂骂咧咧:“你这个扫把星,一回来就没好事!”
“卖了房子还不够,还想从这个家拿走什么?”
我没理她,径直走到她面前,把那张银行流水单拍在她脸上。
“张兰女士,这是我五年来的工资转账记录,一共七十二万。”
“法院的传票,你们很快就会收到。”
张兰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你……你什么意思?你要告我?”
“不是告你,”我纠正道,“我是合法追回属于我自己的财产。”
李静在一旁尖叫起来:“林晚你疯了!那是我妈!你居然要告她!”
“她是你妈,不是我妈。”我看着她,眼神冰冷,
“当初你们逼着我AA救命钱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是你嫂子?”
李杨也从房间里冲了出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晚晚,你别闹了行不行?一家人,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闹上法庭?”
“好好说?”我甩开他的手,“李杨,我在医院等死的时候,你们一家人在哪里?”
“在我需要救命钱的时候,你们跟我谈AA。现在,你跟我说好好说?”
我从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摔在他脸上。
“还有这个,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字了。“
“财产分割很简单,我只要回我那七十二万,剩下的,你们李家的东西,我一分不要。“
“我不离!”李杨红着眼睛吼道,“我不同意离婚!”
“那就在法庭上见吧。”
4
我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让我恶心了五年的地方。
官司打得很顺利。
我提供的转账记录清晰明了,每一笔都有明确的日期和金额。
张兰在法庭上撒泼打滚,说那是我的“孝敬”,是给家里的“生活费”。
但她拿不出任何证据证明这些钱的用途,也无法解释为什么一个家庭主妇,
每个月都需要一万二的“生活费”,而她的儿子,一个大男人,却分文不给。
法官最终判决,张兰必须在三十天内,返还我七十二万元。
判决下来的那天,张兰当场就瘫在了地上。
三十天,她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
我们结婚时住的这套房子,是李家的老房子,
虽然地段不错,但价值也就一百多万。
为了还我的钱,他们唯一的选择,就是卖房。
李静的红色跑车,也被强制执行卖掉了。
她们从养尊处优的富太太和大小姐,一夜之间变成了要为生计发愁的普通人。
拿到钱后,我租了一个环境很好的公寓,还请了一个保姆照顾我的生活。
我的身体在慢慢恢复,也开始重新找工作。
凭着我过去的工作经验和能力,我很快在一家外企找到了一个职位,薪水比以前更高。
我的新生活,步入了正轨。
而李杨一家,却彻底乱了套。
房子卖掉后,他们只能租住在一个狭小破旧的老小区里。
由奢入俭难,习惯了大手大脚的张兰和李静,根本无法适应现在的生活。
家里每天都充斥着争吵和咒骂。
李静骂张兰没用,守不住钱。
张兰骂李静是个败家女,只会花钱。
李杨夹在中间,焦头烂额。
有一天,李杨找到了我的公司楼下。
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胡子拉碴,身上的衣服也皱巴巴的。
“晚晚,”他叫住我,眼睛里带着一丝祈求,“我们能聊聊吗?”
我停下脚步,冷漠地看着他。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聊的了。”
“不,有的。”他急切地说,“晚晚,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不该听我妈的,我不该让你一个人面对那些。”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们复婚吧。”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可笑。
“李杨,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回头?”
“我……我会对你好的,我发誓!”他举起手,
“以后家里的钱都归你管,我妈那边,我再也不让她插手我们的生活了。”
“晚晚,我不能没有你。”
“你不能没有的,不是我。”我一针见血地指出,
“你只是不能没有一个帮你处理好一切,还能给你家当牛做马的免费保姆。”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