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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获敌军电报后发现是一串数字,情报部门研究半个月没解开,我上小学的女儿说:这是我玩的解谜游戏通关密码

那串代号“冥河”的电报静静躺在最高安全等级的加密文件袋中,看起来如此无害,仿佛只是日常的内部通报。然而,就是这串电报,让

那串代号“冥河”的电报静静躺在最高安全等级的加密文件袋中,看起来如此无害,仿佛只是日常的内部通报。

然而,就是这串电报,让整个东部战区的情报机关——国家最顶尖的精英们——整整半个月来,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死寂和挫败。

它像一个从黑暗中爬出的幽灵,每一个字符都闪烁着隐秘的寒光,预示着一场我们看不见、却足以颠覆大局的风暴。

01

“废物!一群废物!”

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伴随着一个厚重的文件夹被狠狠砸在会议桌上的巨响,回荡在东部战区情报机关的核心会议室里。

空气仿佛凝固了,每一个穿着笔挺军装的情报精英都低着头,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我站在长桌的末尾,感觉自己的心跳和桌上那只被震得嗡嗡作响的茶杯同频共振。

发出雷霆之怒的,是我们的最高指挥官,孙伟将军。

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此刻布满了阴云,锐利的鹰眼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那目光仿佛能穿透骨髓。

“半个月!整整半个月!我们截获了敌方‘北极星’组织的最高级别电报,代号‘冥河’!”

“结果呢?”

“你们这群号称全国最顶尖的密码专家,就给我看这个?”

他指着投影幕布上的一串孤零零的字符,语气中的失望和愤怒几乎要凝为实质。

202509151800-ALPHA-7749-OMEGA

这串简单的代码,就是我们这半个月噩梦的源头。

它不符合任何已知的加密规则,没有频率特征,没有替代密码的痕迹,更像是……一串毫无意义的乱码。

我们动用了军用级的“天河”超级计算机进行暴力破解,模拟了上亿种可能的密钥组合,结果只有一次次冰冷的“Failed”。

“王志远!”

将军的目光突然像探照灯一样锁定了我。

我猛地一颤,立正站好:“到!”

“你是小科室的负责人,主要负责数字密码破译。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我感到额头的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喉咙发干,艰涩地开口:“报告将军,我们……我们还在分析。这串代码的结构非常诡异,‘ALPHA’和‘OMEGA’可能是某种范围限定符,但中间的数字和时间戳组合,我们尝试了所有可能的解析方式,包括坐标、指令代码、人员编号……都没有任何有价值的指向。”

“还在分析?王志远,你知不知道‘北极星’是什么组织?”

“他们上一次活动,是在三年前,直接导致了我们‘蓝盾计划’的核心服务器被物理摧毁!”

“现在他们又发出了这种最高级别的电报,你们却告诉我,你们对着它发了半个月呆?”

孙将军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锤子一样砸在我的心上。

我低下了头,无言以对。

这半个月,我几乎没有合过眼,头发大把大把地掉,整个人瘦了一圈。

小科室的每一个成员也都熬得双眼通红,几乎把毕生所学都掏空了,可面对这串“冥河”代码,我们就像一群试图用钥匙开指纹锁的傻瓜,连门都摸不到。

“赵明,你来说!”

将军的目光转向了另一边,那是我的“老对手”,一组的组长赵明。

赵明立刻站得笔直,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倨傲,声音洪亮地回答:“报告将军!我认为,小科室的传统破译思路可能已经陷入了死胡同。这串代码看似简单,实则可能采用了我们从未接触过的量子加密算法,或者是一种全新的、基于混沌理论的伪随机数生成协议。我建议,停止目前这种低效的、类似于穷举法的破译,将‘冥河’电报移交给我们一组,由我带领一个特别攻关小组,从底层逻辑架构入手,或许能找到突破口。”

他的话音一落,我身后的小科室成员们都露出了愤愤不平的神色。

赵明这番话,明着是提建议,暗地里却是把我们小科室贬得一文不值,同时又把他自己抬到了救世主的高度。

我和赵明同期进入情报机关,他毕业于海外名校,天资聪颖,尤其擅长那些前沿的、理论性的密码学,而我则是从基层一步步干上来的,更注重实战和经验。

我们两人在业务上一直明争暗斗,这次的“冥河”事件,无疑又成了我们较量的战场。

孙将军没有立刻表态,他只是用手指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笃”的声响,每一次敲击都像是踩在所有人的神经上。

02

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这令人窒息的节拍。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赵明的建议,有点道理。但是,现在不是你们争功的时候!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传统也好,前沿也罢,我再给你们四十八小时!四十八小时后,如果还拿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你们两个组长,就都给我卷铺盖滚蛋!去后勤养猪!”

“是!”

我和赵明异口同声地回答,声音里都带着一丝颤抖。

会议解散了。

我拖着灌了铅一样的双腿走出会议室,感觉整个世界的重量都压在了我的肩膀上。

赵明从我身边走过,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低声说:“王志远,别硬撑了,你们那套老古董玩意儿该进博物馆了。早点把数据交给我,还能少丢点人。”

我没有理他,只是捏紧了拳头。

我知道,这次我可能真的栽了。

这不是一次普通的任务失败,一旦“北极星”组织的阴谋得逞,后果将不堪设想,而我,王志远,将成为国家的罪人。

这种压力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将那张打印着“冥河”代码的纸铺在桌上,死死地盯着。

202509151800-ALPHA-7749-OMEGA。

它到底是什么意思?

时间?

地点?

行动?

我感觉自己的大脑已经变成了一团浆糊,无数的破译模型在里面横冲直撞,却始终找不到一个出口。

墙上的时钟滴答作响,仿佛是倒计时的催命符。

四十八小时,我的人生,我的事业,甚至国家的安危,都悬于这一线。

我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第一次感到了真正的绝望。

回到小科室的办公区,气氛压抑得像一块铁板。

所有人都在自己的工位上,或紧锁眉头盯着屏幕,或烦躁地翻阅着资料,键盘的敲击声都显得有气无力。

看到我回来,大家纷纷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询问和不安。

“科长,将军怎么说?”

我的副手,老刘,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情报员,迎上来低声问道。

我疲惫地摆了摆手,把将军的最后通牒简单说了一遍。

话音刚落,整个办公区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四十八小时,这几乎是被判了死刑。

“妈的,这赵明也太不是东西了!落井下石!”

一个年轻的组员忍不住低声骂道。

“行了,少说两句。”

我打断了他,“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把所有的思路重新过一遍,任何一个微小的细节都不要放过。小李,你那边对‘北极星’组织的历史通讯数据分析得怎么样了?”

被点名的小李是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年轻人,他推了推眼镜,脸色苍白地说:“科长,我都快把他们的祖坟挖出来了。他们之前的加密方式虽然复杂,但万变不离其宗,总是有迹可循的。但这串‘冥河’,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和他们以往的所有风格都对不上。”

“就好像……就好像写这封电报的,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这个想法让我的心头一动。

难道是“北极星”内部出现了新的密码专家?

或者,他们从外部雇佣了更高明的人?

“老刘,你负责的社会工程学方向呢?有没有可能这串数字和某个公开的事件、人物或者物品有关?”

我又问道。

老刘摇了摇头,满脸愁容:“查了。从股市代码、航班号、彩票中奖号码,到历史上的今天、名人纪念日……所有能和数字扯上关系的公开信息库,我们都用关键词跑了一遍,完全匹配不上。这串数字太干净了,干净得让人害怕。”

03

整个下午,我们小科室就像一群困在笼子里的野兽,疯狂地冲击着牢笼,却一次次被撞得头破血流。

我们把那串代码拆开、揉碎,用上百种不同的算法去套,去验证。

我们将“7749”解读为军用地图的坐标,结果那是一片鸟不拉屎的沙漠;我们把它当成化学元素的原子序数,组合出来的东西毫无意义;我们甚至异想天开,用音乐的简谱去对应,播放出来的声音比噪音还难听。

每一种尝试的失败,都像一盆冰水,将我们心中燃起的微弱希望之火浇得更彻底。

挫败感和无力感如同病毒般在办公区蔓延,大家开始变得沉默,只剩下机器散热风扇的嗡嗡声和偶尔响起的叹息声。

期间,赵明还“好心”地派人过来,说是一组需要我们这边所有的原始数据和分析记录,美其名曰“资源整合,协同攻关”。

我看着他手下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让老刘把非核心的数据备份给了他们一份。

我知道,赵明这是在提前准备接收我们的“遗产”了。

傍晚时分,我拖着疲惫的身体,靠在椅子上,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那些数字、字母和符号仿佛变成了有生命的怪物,在我脑海里张牙舞爪地狂欢。

我感觉自己就要被它们吞噬了。

桌上的电话响了,是妻子打来的。

“志远,今天能早点回来吗?晓雨的老师打电话来,说她今天在学校跟同学打架了,让我们好好跟她谈谈。”

晓雨,我的女儿,王晓雨,今年八岁,上小学二年级。

听到她的名字,我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愧疚。

这半个月,我几乎是连轴转,每天回家她都已经睡着了,早上出门她还没醒。

我这个父亲,当得太不称职了。

“我知道了,我……我尽量早点回。”

我挂掉电话,心中五味杂陈。

一边是迫在眉睫的国家危机,一边是需要我关心的家庭和女儿。

我感觉自己被撕裂成了两半。

我拿起那张已经被我看得快要磨穿了的A4纸,上面只有那一行孤零零的代码。

我突然产生了一个疯狂的、严重违反纪律的想法。

或许,我需要换一个环境。

这个压抑的、充满了失败气息的办公室,已经禁锢了我的思维。

我需要一个完全不同的地方,一个能让我彻底放松下来的地方,也许……也许灵感就会不期而遇。

这个地方,就是家。

我知道这是在玩火。

将最高机密的电报信息带出情报机关大楼,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但现在,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距离最后的期限只剩下三十多个小时,我必须抓住任何一根可能的救命稻草。

我环顾四周,看到组员们都还在埋头苦干,眼中已经布满了血丝。

我不能让他们看到我的动摇。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碎纸机旁,将几张无关紧要的草稿纸销毁,然后悄悄地,将那张打印着“冥河”代码的纸,折叠了两次,塞进了我上衣的内侧口袋里。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手心也全是汗。

我像个做贼一样,快步走出了办公区,走出了情报机关的大楼。

外面的夜色已经降临,城市的霓虹灯闪烁着,喧嚣而繁华。

但我却感觉自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仿佛怀揣着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走在悬崖的边缘。

04

回家的路感觉异常漫长。

我开着车,却总觉得后视镜里有车辆在跟踪我,路边的每一个行人都像是潜伏的特工。

这是典型的情报人员职业病,但在今天,这种 paranoia 被放大了无数倍。

我内侧口袋里的那张薄薄的纸,此刻却重如泰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将车停在楼下,在车里坐了很久。

我一遍遍地问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把希望寄托于虚无缥缈的“灵感”,甚至不惜为此违反铁的纪律。

这不像我,不像那个一向以严谨、稳重著称的王志远。

但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推开家门,一股饭菜的香气扑面而来。

妻子刘静正在厨房里忙碌,听到开门声,她探出头来,看到是我,脸上露出一丝惊讶,随即转为心疼:“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看你这脸色,跟鬼一样。快去洗手,马上就开饭了。”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换了鞋。

客厅的灯光温暖而柔和,与情报机关那冰冷的白炽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的女儿王晓雨正盘腿坐在地毯上,面前摆着一个平板电脑,小小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滑动着,嘴里还念念有词:“快点!我的‘谜影探秘’队形,破解这个机关!”

看到她,我心里那根紧绷的弦稍微松动了一些。

我走过去,坐在她身边,看着她玩游戏。

屏幕上是绚丽的解谜冒险画面,各种造型奇幻的谜题在星际中展开,线索的光效做得十分逼真。

“又在玩你那个《星辰谜局》?”

我随口问道。

“爸,是《谜影星河》!”

“你都说错好几次了!”

小雨头也不抬地纠正我,语气里带着一丝孩子气的抱怨。

“好好好,《谜影星河》。”

我敷衍着,脑子里却依然是那串该死的数字。

我下意识地掏出那张折叠的纸,在手里无意识地摩挲着。

“对了,你妈说你今天在学校打架了?怎么回事?”

我转换了话题,试图履行一下自己做父亲的职责。

小雨的游戏正好一局结束,屏幕上跳出了“谜题解锁”的字样。

她这才抬起头,小脸皱成一团:“是张小明!她抢我的‘银色线索’限量卡,还把它给撕了!”

“那可是我好不容易才解出来的!”

“所以你就动手了?”

“她先动手的!”

小雨不服气地嚷嚷道。

我叹了口气,揉了揉她的头:“动手总是不对的。明天去学校跟她道歉,知道吗?卡片撕了,爸爸再给你买。”

“不要!那张是绝版的!”

小雨的眼圈有点红了。

看着女儿委屈的样子,我心里一阵烦躁。

我哪有心思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我脑子里装着的,是可能引发战争的密码!

这种焦灼和对家人的愧疚交织在一起,让我几乎要爆炸。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火气,将那张纸摊开,放在了茶几上,希望能从这熟悉的家庭环境中,找到一丝破解的灵感。

05

我盯着它,试图将自己代入到“北极星”组织密码专家的角色中。

他们为什么要用这种格式?

这背后代表着什么样的思维逻辑?

饭菜很快就上桌了。

妻子招呼我们吃饭。

饭桌上,她一直在说小雨学校里的事,以及邻里之间的一些琐事,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心思完全不在饭菜上。

我的目光,始终不自觉地飘向客厅茶几上的那张纸。

“志远,你到底在想什么?魂不守舍的。”

妻子终于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

“没什么,单位里的一些事。”

我含糊地回答。

吃完饭,妻子去洗碗,我则又回到了沙发上,像一尊雕像一样,对着那串数字发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的希望也在一点点地被磨灭。

看来,我真的错了。

环境的改变并没有带来任何奇迹,我的大脑依旧是一片混沌。

我绝望地向后仰去,把头靠在沙发背上,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一个小小的身影凑了过来,带着一股沐浴露的清香。

是刚洗完澡的小雨。

她爬上沙发,靠在我身边,好奇地看着茶几上的那张纸。

“爸爸,你在看什么呀?”

我睁开眼,有气无力地说:“一串数字,爸爸的工作。”

“哦。”

小雨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盯着那张纸看了一会儿,小小的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我以为她只是好奇,并没有在意。

然而,几秒钟后,她却突然指着那张纸,用一种极其困惑又带着点兴奋的语气,奶声奶气地说道:“咦?爸爸,你为什么会有我游戏里的通关密码呀?”

小雨的声音不大,但落在我耳朵里,却不亚于一声惊雷。

我的大脑瞬间宕机了三秒钟。

我猛地从沙发上坐直,一把抓住女儿的肩膀,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嘶哑:“小雨,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的反应似乎吓到了她,小雨的身体缩了一下,怯生生地指着茶几上的那张纸,重复道:“我说……这,这是我玩的那个《谜影星河》游戏的……一个活动密码。”

“爸爸,你弄疼我了。”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松开手,但心脏却在胸腔里擂鼓一样狂跳。

我拿起那张纸,指着上面的代码,一字一句地问:“你确定?就是这串一模一样的……密码?”

“嗯!”

小雨用力地点了点头,脸上已经没有了害怕,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这你都不知道”的得意,“就是这个呀!‘202509151800’,这是‘最终谜锁’活动开始的时间,就是9月15号晚上6点。”

“‘ALPHA’和‘OMEGA’是我们游戏里两个最大的谜域星系,代表全区全服。”

“中间那个‘7749’,就是通关密码呀!输入这个密码,就能领取一个叫‘幻影线索’的礼包,里面有最厉害的解谜工具呢!”

我感觉自己的血液在瞬间冲上了头顶,耳朵里嗡嗡作响。

游戏?

一个线上解谜游戏活动的兑换码?

这个困扰了我们整个情报机关,动用了超级计算机都无法破解的“冥河”电报,竟然……竟然是一个八岁孩子玩的游戏里的通关密码?

这个念头是如此的荒诞,如此的不可思议,以至于我一时间无法接受。

这简直像是一个天大的玩笑!

一群国家最顶尖的密码专家,被一个网络游戏耍得团团转?

但看着女儿那纯真而又笃定的眼神,我的理智告诉我,这极有可能是真的。

因为小雨的解释,完美地、严丝合缝地对上了这串代码的所有元素!

时间戳、服务器代号、以及中间那串毫无头的数字!

06

我们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思维误区。

我们总以为敌人和我们一样,会使用复杂的、基于高深数学理论的加密方式。

我们用尽了所有的专业知识去解读,却从未想过,他们会反其道而行之,用一种最不可能、最匪夷所思、最“幼稚”的方式来传递信息!

这是一种顶级的“降维打击”!

他们利用了信息茧房,利用了我们这些专业人士的知识壁垒和思维定式。

我们永远也不会想到去一个儿童网络游戏里寻找答案,这就形成了最完美的加密屏障!

“北极星”组织……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开始飞速运转。

如果这串代码真的是游戏密码,那它本身可能并不包含具体的指令信息。

它的作用,更像是一个“钥匙”,或者说是一个“集结号”!

“小雨,这个‘最终谜锁’活动,是什么内容?”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

“就是解一个超级大谜题呀!”

小雨兴奋地比划起来,“全服的玩家要一起组队,在9月15号晚上6点,去一个叫‘启示星’的地图,破解一个叫‘虚空守护者’的最终谜锁。”

“解开了,所有人都有奖励!”

“那这个‘幻影线索’礼包呢?领取的人多吗?”

“不多呀!这个密码是隐藏任务给的,很难拿到的。我们全服几百万人,好像只有几百个人有这个密码。拿到密码的人,可以在活动开始的时候,直接召唤出最强的‘幻影线索’,是这次活动的主力!”

几百个人……主力……

我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了。

我终于明白了。

“北极星”组织根本不是用这个密码来传递“信息”,他们是在用这个游戏来筛选和集结“人员”!

他们通过某种渠道,在游戏里将这个所谓的“通关密码”发放给了他们潜伏在各地的成员。

这些成员平时可能只是普通的玩家,但当他们收到这串代码,并看到活动公告时,他们就知道,行动的时间和地点了。

2025年9月15日,晚上6点。

这是一个具体到分钟的时间。

而地点,虽然游戏里叫“启示星”,但在现实世界里,它一定对应着一个真实、具体的目标!

这个所谓的“最终谜锁”,就是他们要发动的恐怖袭击!

而那几百个拥有“幻影线索”的玩家,就是这次袭击的核心行动人员!

这是一个何等疯狂、何等大胆的计划!

他们把一场恐怖袭击,伪装成了一场网络游戏的线上活动!

我不敢再想下去。

我立刻抓起外套,对还在厨房的妻子喊道:“静,我单位有紧急任务,我必须马上回去一趟!你照顾好小雨!”

说完,我甚至来不及换鞋,穿着拖鞋就冲出了家门,冲向了电梯。

在电梯里,我掏出手机,用加密线路拨通了副手老刘的电话。

“老刘!紧急情况!召集所有小科室的人,立刻回会议室!马上!还有,给我接通一组赵明的电话,让他也立刻滚过来!快!”

我的声音因为急促而有些变形。

电话那头的老刘被我吓了一跳,但他没有多问,只说了一句“明白”,就挂断了电话。

电梯门打开,我冲出楼道,发动汽车,引擎发出一声咆哮,轮胎在地面上划出一道刺耳的摩擦声,猛地蹿了出去。

我一路狂飙,将油门踩到底,城市的夜景在车窗外飞速倒退。

我只有一个念头:必须赶回去!

必须在9月15日之前,搞清楚“启示星”到底代表着什么!

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07

当我穿着拖鞋,像一阵风一样冲进情报机关小科室办公区的时候,所有人都被我的样子惊呆了。

老刘和几个核心组员已经闻讯赶来,看到我这副狼狈又亢奋的模样,都围了上来。

“科长,出什么事了?”

我没有回答,径直冲向了会议室,一把推开门。

赵明正坐在里面,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喝着茶,看到我闯进来,他挑了挑眉,语气里充满了讽刺:“哟,这不是王大科长吗?怎么,出去跑了一圈,找到灵感了?”

我懒得跟他废话,直接走到投影仪前,将自己的手机连接上去,然后调出了《谜影星河》这款游戏的官方网站。

五颜六色、充满解谜色彩的宣传画立刻占满了整个幕布。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

赵明更是差点把嘴里的茶喷出来:“王志远,你疯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你给我们看这个?你女儿爱玩的游戏?”

“闭嘴!”

我厉声喝道,前所未有的强硬态度让赵明都愣了一下。

我转向我的组员们,深吸一口气,用最快的速度将我的发现和推论讲了一遍。

从“冥河”代码如何对应游戏活动,到“北极星”组织如何利用游戏集结人员,发动袭击。

整个会议室里,一开始是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被我的讲述惊得目瞪口呆。

这个想法实在是太离奇,太超乎想象了。

但随着我将小雨的解释和代码的结构一一对应,严丝合缝地摆在他们面前时,所有人的表情,从震惊,慢慢变成了恍然大悟,最后,变成了深深的恐惧。

“我的天……”

老刘喃喃自语,“这帮疯子……这简直是天才般的构想……”

“把游戏当成一次性的加密通讯平台和动员系统……用完即弃,不留痕迹……”

小李的脸色也变得煞白,“难怪我们找不到任何规律,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传统的密码!”

赵明的脸色在一旁变幻不定,从最初的轻蔑,到震惊,再到难以置信。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什么,但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因为我的推论虽然听起来荒诞,但在逻辑上,却是完美的闭环。

它解释了所有我们之前无法理解的疑点。

“立刻!所有人,放下手头的一切工作!”

我立刻开始下达指令,“老刘,你马上联系网络安全部门和游戏公司的运营商,我们需要《谜影星河》这款游戏的所有后台数据,特别是关于‘最终谜锁’这个活动的,还有那几百个拥有‘幻影线索’礼包的玩家账户信息,IP地址,登录记录,所有的一切!”

“告诉他们,这是最高军事授权!”

“是!”

老刘立刻领命而去。

“小李,你和剩下的人,立刻开始在全网搜索关于‘启示星’这个词条的所有信息!”

“小说、电影、神话、宗教……任何领域都不要放过!”

“我要知道,这个词在现实世界中,最有可能的指向是什么!”

“明白!”

指令下达完毕,整个小科室立刻像一台重新上紧了发条的机器,高速运转起来。

只有赵明还愣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我走到他面前,盯着他:“赵明,现在不是我们内斗的时候。这个案子已经超出了我们任何一个组的能力范围。我需要你和你们一组的帮助。你们对网络架构和数据追踪比我们在行,我需要你们从那几百个玩家账户的虚拟身份入手,挖出他们背后真实的人。”

08

赵明的嘴唇动了动,眼神复杂。

他是一个极其骄傲的人,让他承认自己的失败,比杀了他还难受。

但他也明白,现在事关重大,个人的荣辱已经微不足道。

最终,他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沉声说:“好。数据一到,我马上开始。”

就在这时,孙伟将军推门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几名高级参谋,显然是被这里的动静惊动了。

“怎么回事?王志远,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将军的脸色很不好看。

我立刻上前,将刚刚的发现,言简意赅地向将军做了一次汇报。

将军静静地听着,脸上的表情从严厉,慢慢转为惊愕,最后化为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盯着幕布上那个花里胡哨的游戏宣传画,久久没有说话。

整个会议室的空气,比之前他发火时还要压抑。

“用一款儿童游戏……策划一场恐怖袭击……”

将军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他缓缓地重复了一遍,然后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好一个‘北极星’!”

“好一个‘冥河’!”

他转过身,锐利的目光扫过我和赵明:“从现在开始,一组、小科室,以及网络安全部、技术侦察部,全部由你,王志远,统一指挥!成立‘谜锁’专案组,我给你最高权限!”

“人、设备、资源,你要什么给什么!”

“我只有一个要求,在9月15号之前,把这帮藏在虚拟世界里的老鼠,全都给我揪出来!”

“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揪出来!”

“是!保证完成任务!”

我挺直了胸膛,大声回答。

这一刻,我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责任感和使命感涌上心头。

然而,就在专案组刚刚成立,所有人都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一个年轻的技术员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他的手里举着一个平板电脑,声音都在发抖:“王科长!将……将军!不好了!我们刚刚截获到一条新的、来自‘北极星’的定向信源!”

“它……它直接发到了我们情报机关的内部服务器!”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我一把抢过平板电脑,屏幕上,只有一张图片。

那是一张实时的高空卫星侦察照片,画质清晰得可怕。

照片的中央,赫然便是我们现在所在的这栋情报机关大楼的楼顶!

而在照片的右下角,用鲜红的颜色,标注着一串新的,由数字和字母组成的短代码:

GAME OVER?

09

“GAME OVER?”

这短短的两个单词,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会议室里每一个人的心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