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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一女子遭父母逼捐肾救弟,怒吼“用我半条命换他一条命?想都别想!”

父母用21年告诉我:弟弟的命是命,我的不是。当他们要我拿半条命换弟弟余生,我撕碎了手术同意书。这一次,我要告诉他们:生为

父母用21年告诉我:弟弟的命是命,我的不是。

当他们要我拿半条命换弟弟余生,我撕碎了手术同意书。

这一次,我要告诉他们:生为女儿,不是我的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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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薇薇,你弟弟确诊了,尿毒症晚期。”

母亲的声音隔着电话传来,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像在陈述今天天气如何。

我握着手机,站在宿舍阳台上,初夏的风带着暖意,却让我浑身发冷。

“所以呢?”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

“所以?”母亲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所以你赶紧回来做配型啊!你是他亲姐姐,你的肾最合适!”

我闭上眼,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妈,我在准备期末考,而且你知道的,我下个月有个很重要的实习......”

“唐薇薇!”母亲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我熟悉的不耐和斥责,“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只想着你自己?你弟弟躺在医院里等死!读书?实习?有你弟弟的命重要吗?”

“只是要你一个肾而已!你又不会死!医生说了,正常人有一个肾就够用了!”

又是这句话。“只是要你一个肾而已”。说得那么轻巧,仿佛在索取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

“我不会死的。”我重复着她的话,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但我会怎么样?终身服药?免疫力下降?不能劳累?妈,你有没有想过我以后怎么办?”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是更加尖锐的指责:“唐薇薇,我养你这么大,就是让你这么自私自利的吗?他是你亲弟弟!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就是要互相牺牲!”

互相牺牲?我几乎要笑出声。从小到大,牺牲的难道不永远是我吗?

“配型可以。”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保持平稳,“但我需要时间考虑。而且,就算配型成功,捐不捐,什么时候捐,决定权在我。”

“你——”

我没等她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看着楼下熙熙攘攘、充满活力的同学,我的心却像沉在冰海里。

我叫唐薇薇,名字是母亲随口起的。而我的弟弟,叫林耀祖,光耀门楣的名字,承载了父母所有的期望。

在我的记忆里,家从来不是温暖的港湾。

“薇薇,你是姐姐,要让着弟弟。”

“薇薇,这个鸡腿给耀祖,他正在长身体。”

“薇薇,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早点工作帮衬家里才是正理。”

这样的语录,贯穿了我的整个成长过程。弟弟的玩具堆满房间,我连一个独立的书桌都没有;弟弟可以报昂贵的辅导班,我连买本课外书都要斟酌半天;弟弟一生病,全家如临大敌,我发烧到39度,也只能自己找点药吃。

我拼了命地学习,考上这所远离家乡的重点大学,以为终于可以呼吸自由的空气。可原生家庭的枷锁,依旧如影随形。

2

我没有立刻回家。继续我的考试,并投入了紧张的实习准备中。我学的是建筑设计,这次争取到的实习机会在一家顶尖事务所,竞争激烈,对我未来的职业生涯至关重要。

期间,父亲也打来电话,语气是罕见的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薇薇,爸爸知道你很努力。但这次情况特殊,耀祖他等不了太久。你先回来把配型做了,其他的以后再说,好不好?”

我以考试和实习推脱,承诺考试一结束就回去。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几天后,我正在图书馆画图,手机疯狂震动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接通后,一个尖利的女声劈头盖脸地砸过来:

“你是唐薇薇吗?你怎么这么狠心啊!你弟弟都病成那样了,你还有心思在外面逍遥快活?你还是不是人?”

我愣住了:“你是谁?”

“我是你小姨!我告诉你唐薇薇,你要是敢不救你弟弟,你就是老唐家的罪人!你爸妈白养你了!你要遭天打雷劈的!”

我气得浑身发抖,直接挂断拉黑。

紧接着,各种陌生的号码源源不断地打进来,有亲戚,有父母的朋友,甚至还有一些自称是“看不下去的热心人”。内容无一例外,都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责我、辱骂我,逼我回去捐肾。

我的手机几乎被打爆,微信也涌入了无数验证消息和不堪入目的言论。

“唐薇薇,听说你不想救你弟弟?你怎么这么冷血?”

“不就是个肾吗?又不会死,至于这么矫情?”

“女孩子家的肾留着也没什么用,救你弟弟是给你自己积德!”

我躲在图书馆的角落里,看着那些恶毒的言语,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委屈、愤怒、还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几乎将我淹没。

他们凭什么?凭什么用所谓的“亲情”绑架我?凭什么理所当然地要求我牺牲?

就在这时,我接到了实习导师——周砚老师的电话。

“唐薇薇,你没事吧?”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关切,“我这边接到几个电话,还有邮件,说了一些关于你......家庭情况的事情,言辞比较激烈。你需要帮助吗?”

连周老师都受到了骚扰!我羞愧得无地自容,连忙道歉:“对不起,周老师,给您添麻烦了!是我家里的一些事,我会处理好的,绝不会影响实习!”

周砚沉默了一下,说:“唐薇薇,清官难断家务事,我不好多说什么。但你要记住,身体是你自己的,你有权做出任何决定。如果需要法律或者心理方面的援助,可以告诉我。”

周老师的话像一道微光,照进了我冰冷的心底。

3

我知道,逃避解决不了问题。期末考试一结束,我踏上了回家的列车。

推开那扇熟悉又陌生的门,迎接我的,是父母冰冷而压抑的面孔。家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中药味和消毒水混合的气息。

“你还知道回来?”母亲坐在沙发上,没有看我,语气像是淬了冰。

父亲叹了口气:“薇薇,先去洗洗手,吃饭吧。”

饭桌上,气氛凝重得让人窒息。弟弟林耀祖不在,据说在医院做治疗。

“配型的事情,我已经联系好医院了,明天就去做。”母亲放下筷子,直接进入主题,没有任何铺垫。

我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妈,我们可以先谈谈吗?”

“谈什么?”母亲抬眼,目光锐利,“谈你怎么自私?谈你怎么不顾你弟弟的死活?”

“我不是不顾他的死活!”我试图解释,“捐肾不是小事,这关系到我一辈子的健康!我需要了解所有的风险,我需要考虑我的未来!我才二十岁!”

“你的未来?”母亲猛地提高音量,“你的未来就是嫁人生子!要那么好的身体干什么?耀祖不一样!他是男孩子,他要传宗接代,要光宗耀祖!他不能有事!”

又是这套说辞!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我的心脏。

“妈!我也是你的孩子!”我站起来,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为什么在你的眼里,只有林耀祖的未来是未来,我的就不是?”

“因为你是个女儿!”母亲也霍然起身,指着我的鼻子,“女儿就是赔钱货!养大了就是别人家的人!我生你养你,现在就是你回报的时候!”

“回报?就是用我的一个肾来回报吗?”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你们养我花了多少钱?我从高中就开始自己赚生活费,大学的学费是贷款!你们在我身上投入的,还不如林耀祖一年补习班的花费多!”

“啪!”一声脆响。

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我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动手的父亲。

他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混账东西!你怎么跟你妈说话的?我们生你养你,就是天大的恩情!要你一颗肾怎么了?就是你要你的命,你也得给!”

那一刻,我心里最后一丝对亲情的期待,彻底熄灭了。

我看着他们,像看着两个陌生人。

“好。”我听见自己异常平静的声音,“配型,我做。”

母亲愣了一下,脸上瞬间露出得逞的神色:“这还差不多......”

“但是,”我打断她,目光扫过他们两人,“捐不捐,什么时候捐,由我决定。如果你们再逼我,或者再去骚扰我的老师同学,我保证,你们一辈子都别想得到我的肾。”

说完,我转身回了自己那个狭窄的、堆放杂物的房间,反锁了门。

门外,传来母亲气急败坏的咒骂和父亲沉重的叹息。

4

第二天,我还是跟着父母去了医院。

消毒水的味道刺鼻。抽血的时候,针头扎进血管,带着轻微的刺痛。我看着暗红色的血液被抽进试管,心里一片麻木。

做完一系列检查,我们坐在走廊里等待结果。

母亲坐立不安,不停地看向检验科的方向。父亲则低着头,一根接一根地抽烟,尽管墙上明确挂着“禁止吸烟”的标识。

我的心跳得很快,是一种矛盾的、连我自己都唾弃的紧张。我既希望配型不成功,这样我就有了正当的理由逃脱这场噩梦;可内心深处,又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在说,那毕竟是一条人命,是我的亲弟弟......

几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让我窒息。

几个小时后,医生拿着报告出来了。

“配型结果很好,点位匹配度很高,非常适合移植。”医生的话,像最终的审判。

母亲脸上瞬间绽放出狂喜的光芒,一把抓住医生的手:“太好了!医生!谢谢您!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安排手术?”

医生看向我:“这需要看捐献者本人的意愿和身体状况......”

“她没问题!她身体好得很!”母亲迫不及待地打断,“随时都可以手术!”

我坐在长椅上,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我不同意。”我抬起头,看着医生,清晰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