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克兰的第一副外长基斯利察刚刚在北京同中方会晤，态度十分“热切”，提到坚持一个中国原则，并表示希望在能源、基础设施等领域加强合作。由于战争的原因，乌经济受到了重创，重建需要资金、技术以及供应链。没想到过了几天，泽连斯基就宣布对中国公民进行新一轮制裁，原因是“帮助俄罗斯”，但是没有拿出确凿的证据。在外交场合刚刚释放善意之后立刻变脸，这样撕裂了好不容易修复的一点关系。

中方坚决反对非法单边制裁，要求乌方更正错误，保护中国企业和公民的合法权益。与此同时，制裁宣布的时间和欧盟延长对俄制裁的时间非常吻合——欧盟刚刚宣布将制裁延长到2026年7月31日，并加强了反规避条款，乌方立刻采取行动，颇有向西方示好的意味。乌克兰战事消耗很大，财政运转高度依赖美欧援助，对俄制裁进一步升级，乌方用强硬姿态换取援助不断档，这套节奏并不难理解。

这把中俄正常的、透明的、合法的经贸往来偷换概念成军援，站不住脚。到2025年11月为止，中俄双边贸易额已达到2036.7亿美元，新注册的中资企业有三千多家，都是普通的商品与服务。乌克兰海关的统计数据也显示，2025年上半年中乌双边贸易额达到90亿美元，其中从中国进口额为82亿美元。建材、电机、零件、日用消费品在乌重建和民生中的比重也不小，市场的脚踏在实地，无法只凭标签否认其实有的依赖。

乌克兰经济学家米哈伊尔・库什帕也承认，被制裁的中国企业只占中乌贸易总量的一小部分，老百姓的基本需求和基础设施重建仍然离不开中国的供给。以铁拓机械为例，2025年一季度获得了乌克兰3亿欧元的重建订单，占公司营收的15%，敖德萨港运输恢复正常后，今年乌克兰订单预计超过5亿欧元，将为公司带来25%的营收增长。深度参与不是几句“制裁”就可以断绝的。

从执行的角度来看，乌方清单主要是针对少量细分领域的，并没有涉及到大宗日常贸易。如果要严格控制产品流向，跨境转手、第三国中转、包装更换等各种途径很多；通用零部件跨国流通本来就有隐瞒来源的可能性，监管既是一门技术活也是一门成本活。一核算下来，成本和收益不成正比，制裁大概率只会是“雷声”，达不到预期的效果。

更主要的是其成本结构。为了在西方表现出“态度”的泽连斯基，却把潜在的合作伙伴推得更远。重建不光需要钱，还需要完善的产业链、成熟的团队以及强大的工程实力。欧美自然会加入进来，但是能否顺利承担起巨大的重建任务并且持续下去，大家心里都没有底。中国企业在公路、轨道、电力、港口等全球项目中的业绩及性价比有口皆碑。如果把后路堵死了，以后想再拉回合作就会付出很大的代价。

中国已经表明会坚定地保护企业和公民的利益，如果乌克兰方面实施制裁的话，中国反制也不会缺席。增加摩擦、减少一条沟通渠道，乌克兰的外交余地就会更小。从资本的角度看，政策变化无常，没有证据就列出清单，企业的不确定因素会上升。今天友好，明天制裁，投资风险指数直接拉满。重建需要的是多年的持续投入以及供应保障，政策稳定就是底盘。

战场方面也就不存在速胜一说。俄乌长期对峙，俄罗斯有资源和工业基础，还可以通过多元经贸来减轻压力；此时乌克兰的经济命脉仍然依赖于援助以及外部市场，因此应该多交朋友、多留后路。中国持中立态度，劝和促谈，和双方都有沟通渠道，这既是宝贵的对话接口，又是未来谈判桌上重要的变量。得罪了潜在的合作方，就等于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没有证据先动手”的制裁方式会损害规则，全球化体系下，政策调整以及贸易争端应该建立在事实之上。没有实证就将企业和个人列入黑名单，即使只是一小部分行业，也会产生寒蝉效应。今天这些品类已经出现，明天是否会继续扩展没有人可以预料。观望蔓延开来之后，项目容易出现卡壳的情况，中长期的恢复也会因此被拖慢。

泽连斯基所处的两难境地是西方援助的“输血”和向东合作的“造血”。选择前者，后者丢弃。短期内可以换来政治上的加分，但是从长远来看，产业的恢复、就业的回升以及民生的稳定都需要“造血”，这种取舍的风险太大了。

中国一直致力于和平，尊重乌克兰的主权和领土完整，但是不能够伤害到中国的利益以及公民的权利。中俄正常的经贸合作是公开透明的；乌方给它贴上“协助俄罗斯”的标签，短期内或许能引起热议，但最终还是会碰上现实。惹急了就会受到反制，还会失去推进缓和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