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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刻着第三个,爷爷和爸都死在上面,那晚我差点也睡上去了

我三叔开的是殡仪馆,去年冬天,他给我打电话,声音都在发抖。小宇你还记得我们家的老床吗?当然记得。那是我爷爷留下的遗物,紫

我三叔开的是殡仪馆,去年冬天,他给我打电话,声音都在发抖。

小宇你还记得我们家的老床吗?

当然记得。那是我爷爷留下的遗物,紫红色的老榆木雕花床,床头有喜鹊登梅的图案。三叔接管殡仪馆之后,这床就一直存放在他的仓库里。

床板上有头发长出来。

三叔的话让我后背觉得凉飕飕的。他说那天整理仓库时,在床板缝隙中发现了一根黑色的头发,很长很长,很直,像一个活人长出来的。拔了第一天又长出来,而且越来越多。

连夜赶到了三叔家里。仓库门一开,一股潮湿的霉味迎面而来。

床静静地伫立在角落里,月光从小窗透了进来,落在床板上,能看到几缕黑发从木头缝隙里探出头来,在没有风的房间里轻轻地摇晃着。

三叔拿着手电筒照过去,床头的喜鹊雕花的位置不对。

以前喜鹊是朝上的,现在全变成了朝下的,好像在看着躺在床上的人。

有过哪位?问我。

三叔脸色苍白地说:“就你爷爷,还有……”他吞了下口水,“去年有个客户的家属求我,说老人下葬前想在老式床上躺一晚,按照老家的规矩。”一时心软就答应了。”

完了。

殡葬业里有一句话:阴人睡过的阳宅床,活人再睡就要还阳了。

床有人死了之后才用,那就相当于阴阳两界之间搭起了一座桥。更何况是冬至前后,阴气最重的时候,这座桥一搭,脏东西就可以顺着爬回来。

蹲下来看那头发。发根处有红色的小点,说明毛囊仍然在分泌。摸上去是凉的,但是有韧性,并不是死人头发那样脆。

三叔声音发抖:“怎么办?”

想起爷爷生前讲过的话。他一生都做木匠,专门为大族人家制作嫁妆用的床。床是最邪性的,因为人的一生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在床上度过的,生在床上,死也在床上,床所承受的气最杂。

好床养人,坏床害人。

现在的床成了养尸的地方直接说。

三叔一歪,扶着墙:"那怎么办?烧掉

不可以烧。

如果直接把养尸床烧了,那么附着在上面的东西就会被逼急了。化成灰之前可以找一个替身。最近用过这张床的人才是最适合的对象。

三叔的相貌,印堂发黑,眼睛凹陷。

你最近是不是常常做同一个梦?

三叔忽然抬起头来:你怎么知道的?我每晚都会梦见自己躺在这张床上,周围站着一排人,都是穿寿衣的,看着我笑。

就是这样的。

已经对人产生不利影响了。它把三叔往床上拉,等哪天三叔真的躺上去睡着了,可能会醒不过来。

我叫三叔去取爷爷打这张床的时候用的墨斗。

木匠的墨斗是经过打磨过的,尤其是老木匠的,上面沾着几十年的墨线灰和木屑,这些都是阳气。床是用它来测量出来的,它是床的克星。

三叔找了一整天才在爷爷的旧工具箱里找到那个老墨斗。

把墨斗线拉出来,在床的四个角各绕了三圈之后,在床头正中间用朱砂写上一个“镇”字。做完之后,头发就会肉眼可见地变短。

但是还差一点。

请三叔去问一下借床的客户家属,弄清楚老人的生辰八字以及下葬方位。所以老人是阴木命,下葬的地方正好在正北面,我们家这张床的床头也朝正北。

这就形成了一条直线。

老人的魂魄沿着这条线,把床当作自己的新棺材。

去处理一下坟头的事。我说。

那天晚上,我跟三叔开车到郊外的墓地去了。新坟被发现的时间大概在凌晨三点。

在坟前点燃了三支香,焚烧了一些纸钱,再用罗盘重新测定方向。在坟的东南角挖了一个小坑,把一块刻有老人名字的桃木牌埋了进去,上面写着老人应该去的方向。

叫“改道引魂”。

回去之后,我请三叔把床板拆下来,用爷爷的墨斗重新弹了一遍线,把长头发的缝隙全部用桃木屑和糯米混合后填满。

三天之后,三叔打电话告诉我梦停了。

我又去了趟仓库,床头的喜鹊雕花又转回来了,朝上,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但是有一个小地方需要注意。

床板的侧面有一些很浅的字迹,应该是用指甲刻上去的:“第三个”。

我问三叔,这床除了爷爷和那个老人之外,还有没有别人睡过?

三叔想了很久,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很不好看。

你爸爸。

我父亲十年前死于这张床,也是在这里去世的。

那么第三个人是谁呢?

突然间我想到了一件事。上个月回老家的时候,三叔非要我住一晚,还特意说要整理一下仓库,让我在那里过夜,说床垫是新买的。

当时我临时有事,就连夜离开了。

三叔看着我,我也不说话,三叔也看着我,也不说话。

把被子用红布包了七层送去寺庙封存。

但是三叔对我说过一句话,我一直记到现在。

那天晚上如果不走的话,我就把床板装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