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说民国那会儿,社会风气新旧混杂,婚姻事儿常常出人意料。钱大钧这个人,在国民党那边算得上是个要角儿,他娶了欧阳家两姐妹的事儿,传得挺广。起因是1928年,他当上海警备司令那阵子,老婆欧阳藻丽得了一种重病。上海的医院跑了个遍,中药西药都试了,病情不但没见轻,反而越来越糟。医院那边病危通知下了好几回,大家都觉得她没几天了。

欧阳藻丽自己也知道大限快到,她最放不下的是家里的孩子。丈夫年纪正壮,肯定得续弦,可外人进门,孩子容易吃亏。她想了想,就把丈夫叫过来,口头交代后事儿,说自己走了以后,让他娶自家妹妹欧阳生丽。这样一来,孩子有姨妈管着,亲上加亲,不会出岔子。她又把这话说给父母和妹妹听。父母年纪大,见闺女病成这样,也就应了。欧阳生丽那年刚满十七,从学校回来,听到这安排,也没推辞。

欧阳生丽就这么进了钱家门,名义上是照看姐姐。时间一长,她跟钱大钧走得近,两人之间的事儿就瞒不住了。没想到,欧阳藻丽的病忽然好转起来,经过几个月调理,她彻底好了,出了医院回家。回家一看,妹妹跟丈夫已经那样了。她问清楚后,只能认了这个局面。妹妹身子给了姐夫,再想嫁别人难上加难,会丢家族的脸。
妹妹那边提出,姐妹俩一起跟着钱大钧过日子。欧阳藻丽没别的法子,就同意了。可父亲欧阳耀如不干,他是老派人,觉得两个闺女跟一个男人,传出去丢人。他打算把欧阳生丽送到日本去读书,拉开距离断了念头。钱大钧听说这事儿,急眼了,在街上闹腾,撞墙要寻短见。幸好身边副官拉住,才没出大事儿。

这事儿闹大后,欧阳耀如夫妇一看女婿这样,也考虑到小闺女的前途,只能捏着鼻子认了。1929年,钱大钧正式把欧阳生丽娶进门,当二夫人。从这儿起,家里就成了姐妹俩共处一室的格局。外人看来新鲜,钱大钧坐中间,一左一右两个夫人。欧阳藻丽管家内事儿,照看孩子。欧阳生丽年轻,爱打扮,常跟着钱大钧出门应酬,帮着在社交圈里露脸。

这安排在当时不算太离谱,民国法律虽说一夫一妻,可对有势力的家伙约束不大。钱大钧官儿不小,别人议论归议论,也没人管。家里表面上和气,姐妹俩各管各的,互相不掺和。仆人传话办事儿,日子就这么过下来。钱大钧那年头正忙着军务,家里的事儿交给两个夫人打理。
同年,钱大钧调去武汉军官学校当教育长。学校里学生听说他娶姐妹的事儿,有人贴诗讽刺,说他跟新生活运动不搭调。学校查了查,没抓到人,也就搁下了。钱大钧没受太大影响,继续干他的事儿。1935年,他升到侍从室第一处处长兼侍卫长。1936年西安事变,他受了伤,后来晋升陆军上将。

1938年,他当航空委员会主任,管空军那摊子事儿。1945年抗战结束,他出任上海市市长,忙着接收工作。家里还是老样子,欧阳藻丽在家操持,欧阳生丽陪着出席活动。姐妹俩的关系没闹出过大矛盾,各自守着份儿。钱大钧在外头风光,回家有俩夫人伺候着。

1949年,国民党败走台湾,钱大钧跟着去了,带上欧阳生丽。欧阳藻丽不愿意离土,留在大陆独自过日子。两人从此分隔两岸,没再联系。欧阳藻丽在大陆住了几年,就没了。钱大钧在台湾当了些闲职,像中央评议委员、战略顾问什么的。欧阳生丽一直跟着他,照看日常。
钱大钧晚年没再折腾,1982年在台北病逝。那时候他九十岁,欧阳生丽守在他身边。整个事儿从1928年病起,到后来分家,跨越几十年。民国那时代,家庭事儿常常夹杂权势和无奈。钱大钧娶姐妹,本是病中安排,结果成了一辈子的事儿。欧阳家姐妹就这样绑在一起,过完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