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商场意外发生坍塌，我准备立即救援，却被队长死死拦住。
他指着破坏最严重的那个区域，说要等媒体来了再统一行动。
美其名曰，打造公司金牌救援队的形象。
我劝他马上救援，因为二次坍塌随时会发生。
他却讽刺我。
“林月，别以为你拿过几次救援比赛冠军就能指挥我，在这里，我说了算！”
我急红了眼：“再等下去，被困的人就要没命了！”
下一秒，摄像机到了。
他微笑转身，对着镜头开始指挥，让队员去安全区摆拍。
我忍无可忍，抄起设备就要自己上。
他却一把将我推倒在地，抢走我的救援工具。
“你想抢功？我告诉你，今天谁也别想破坏我的计划！”
......
“赵队，里面有两个生命信号，我们必须......”
我的话还没说完。
赵伟一把夺过我手里的生命探测仪，摔在地上。
“林月，我说了，这里我说了算！”
“一个破仪器显示有信号就是人？”
“万一是两条狗呢？为了救狗，搭上我们队员的命，你负责？”
赵伟的几个心腹立马附和。
“就是，赵队说得对，我们得等统一指令。”
“林月你太年轻了没啥经验，别太冲动，救援不是逞英雄。”
我狠狠盯着赵伟，胸口剧烈起伏。
“那不是狗！信号源的求生反应和心率波动，是典型的人类特征。”
“而且是两个，一个大一个小，是大人和孩子。”
“哦？你又看出来了？”
“林月，别以为你拿过几次救援比赛冠军，就能指挥我。”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不屑。
“我才是队长！”
就在这时，几台印着电视台标志的采访车开了过来。
赵伟的眼睛当场就亮了。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崭新的救援服，转身面对镜头。
“各位媒体朋友，请大家保持安全距离，我们金牌救援队正在制定最周密的救援方案。”
说完，还伸手指了指我。
“大家看，我们的新队员情绪比较激动，因为她想要现在就冲进去救人。”
“但救援，更需要的是冷静和周密。”
我瞪着他：“里面被困的是两条人命，时间就是生命，不能耽误。”
“林月说得没错，要先救......”
年轻队员小李，刚想帮我说话，就被赵伟的眼神吓得噤了声。
“年轻人急于求成，这种心情，我可以理解。”
“但终归还是需要历练。救援现场，任何一个错误的决定，都可能导致更严重的后果。”
“大家放心，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之中。”
赵伟的话刚说完，周围的记者都开始指责我。
“这个女队员也太冲动了，不服从指挥啊。”
“是啊，还是赵队长稳重，一看就经验丰富。”
“这种关键时刻闹内讧，简直是胡闹！”
镜头前，赵伟向他的心腹使了个眼色。
那两人立即上前，要把我请到外围安全区。
路过赵伟身边时，他凑到我耳边，用语言威胁我。
“我告诉你，今天的主角，是我。”
“如果你敢擅自行动，我保证你不仅会失去这份工作，还会背上故意破坏救援现场的罪名！”
随后，他拿起对讲机，戴上直播麦克风，开始了精心策划的救援。
“所有队员注意，以A点为中心，进行外围清理工作！
注意安全，更要注意我们的专业形象！”
赵伟通过麦克风下达了救援命令，指挥队员去外围的安全区域。
队员们扛着设备，在镜头前做出搜救的样子。
挖几下，停下来听一听。
再挖几下，再听。
动作标准，队形漂亮，就是一点用都没有。
而那片最需要救援的核心区域，被他们默契地遗忘了。
我被“请”到了安全区的边缘，名为休息，实为看管。
老马和另一个队员盯着我，不让我离开。
我抓住一个空隙，将口袋里备用的微型探测器塞给老马。
“马哥，求你了，你看看这两个信号。”
“人命大于天，赵队他不能这样，再耽误下去里面的人都得死。”
老马接过探测器，屏幕上，两个红点微弱地闪烁着。
而当他抬头，看到远处直播作秀的赵伟后。
他像丢掉一个烫手的山芋，用力地把探测器塞回给我。
“林月，你别为难我......”
老马摇着头，声音都在发颤。
“我还有五年就退休了，我女儿明年还要考大学。”
“赵队不好惹，你别牵扯上我。”
说完，他刻意与我拉开了两步距离。
我看着他躲闪的眼神，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结束了一段采访的赵伟，笑容满面地向我走了过来。
还将一叠厚厚的表格塞进我怀里。
“林月，你这个救援冠军的精力可不能浪费。”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很重。
“你去那边，安抚一下疏散群众，做个信息登记，作为你今天的贡献。”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肉里。
“赵队，我的专业是救人，不是填表。”
他笑了，笑得无比得意。
“你的专业？你的专业就是服从命令。现在，去执行命令。”
我被迫拿着那叠表格，被人护送到更外围的疏散区。
而赵伟，则走向了另一片早已清理干净的安全区。
那里，已经提前放置好了各种救援器械。
甚至还有几个用来演示的被困假人。
他对着直播镜头，开始了一场模拟救援公开课。
“如果被困在狭小空间，首先要保持冷静，检查身边有无水源。”
“在不确定外部结构是否稳定的情况下，千万不要盲目呼救。
要学会敲击管道，规律性地发出求救信号。”
直播间的弹幕区，观众反响热烈。
“赵队太专业了，讲得真清楚！”
“冷静、专业、有担当，这才是真正的英雄！”
“爱死他了，这才是我们需要的金牌救援队！”
无数的赞美在直播间刷屏，将他塑造成一个完美的救援之神。
我看着他拙劣的表演，再低头看看手中毫无意义的表格。
我再也忍不住了。
2
“人命大于天，赵队他不能这样，再耽误下去里面的人都得死。”
老马接过探测器，屏幕上，两个红点微弱地闪烁着。
而当他抬头，看到远处直播作秀的赵伟后。
他像丢掉一个烫手的山芋，用力地把探测器塞回给我。
“林月，你别为难我......”
老马摇着头，声音都在发颤。
“我还有五年就退休了，我女儿明年还要考大学。”
“赵队不好惹，你别牵扯上我。”
说完，他刻意与我拉开了两步距离。
我看着他躲闪的眼神，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结束了一段采访的赵伟，笑容满面地向我走了过来。
还将一叠厚厚的表格塞进我怀里。
“林月，你这个救援冠军的精力可不能浪费。”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很重。
“你去那边，安抚一下疏散群众，做个信息登记，作为你今天的贡献。”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肉里。
“赵队，我的专业是救人，不是填表。”
他笑了，笑得无比得意。
“你的专业？你的专业就是服从命令。现在，去执行命令。”
我被迫拿着那叠表格，被人护送到更外围的疏散区。
而赵伟，则走向了另一片早已清理干净的安全区。
那里，已经提前放置好了各种救援器械。
甚至还有几个用来演示的被困假人。
他对着直播镜头，开始了一场模拟救援公开课。
“如果被困在狭小空间，首先要保持冷静，检查身边有无水源。”
“在不确定外部结构是否稳定的情况下，千万不要盲目呼救。
要学会敲击管道，规律性地发出求救信号。”
直播间的弹幕区，观众反响热烈。
“赵队太专业了，讲得真清楚！”
“冷静、专业、有担当，这才是真正的英雄！”
“爱死他了，这才是我们需要的金牌救援队！”
无数的赞美在直播间刷屏，将他塑造成一个完美的救援之神。
我看着他拙劣的表演，再低头看看手中毫无意义的表格。
我再也忍不住了。
我把那叠表格往旁边一扔，对着看守我的老马说。
“马哥，我肚子不舒服，去上个厕所。”
老马犹豫了一下，盯着我的脸看了又看，最后点了点头。
我转身就走，迅速消失在混乱的人群中。
我没有去厕所，而是绕到了坍塌建筑的另一侧。
我从备用救援包里拿出绳索、微型切割器和急救包。
观察完建筑的结构后，我凭借在无数次比赛和演练中积累的经验。
很快找到了一个相对稳固的突破口。
用红色的油漆喷剂，在破拆点做了一个标记。
正准备启动小型液压切割器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林月，你的信息登记工作，这么快就完成了？”
3
我身体一僵，回头看去。
赵伟带着他的两个心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身后。
当他看到我手中的工具和地上的标记时，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林月，你要干什么！”
“你想一个人进去当英雄？还是你想毁了我们整个队的荣誉？”
他一把抢过我的工具箱，还将我推倒在地。
我的后脑勺直接磕在了碎石上，剧痛让我眼前一黑。
我撑着地，勉强坐起来。
“我只想救人。而你，只想作秀。”
这句话彻底引爆了他。
“你他妈的找死！”他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给我等着，等这次任务结束，我让你在全国的救援队里都混不下去！”
我们这边的动静，吸引了远处一些记者的注意。
但很快就被赵伟的亲信拦住了。
就在我们僵持的时候，赵伟的对讲机响了。
是他的副手。
“赵队，直播间人气到顶了，都在问什么时候开始核心区救援。”
赵伟的眼睛转了转，对着对讲机下令。
“所有设备进场，准备攻坚！”
“直播效果到位了，是时候让观众看看真正的硬仗了。”
说完，他指向我刚刚标记的地方。
用对讲机下达命令，让一台挖掘机直接开到主承重柱旁边。
我心中警铃大作，顾不上头上的伤，冲过去拦在挖掘机前面。
“不能动，赵伟！那块巨石是整个区域的支撑点，动了上面会全塌下来！”
赵伟一把将我推开。
我的额头重重撞在挖掘机的履带上，鲜血流出来糊住了我的眼睛。
“给我滚，再捣乱别怪我把你赶出去！”
他对着挖掘机驾驶员大吼。
“清理那块巨石，我要在全国观众面前，打开这条生命通道！”
驾驶员在驾驶室里犹豫了一下。
但在赵伟杀人般的目光下，他还是操纵着铲斗，猛地撞向了那块巨石。
“轰隆！”
一声巨响。
正如我所预料，二次坍塌发生了。
大量的碎石和钢筋混合着尘土，倒向那两个生命信号所在的区域。
赵伟的脸色变得惨白。
但他立即反应过来，一把将我拉过去，用右手死命捂住我的嘴。
另一只手，对着旁边两个心腹使了个手势。
那两人会意，一左一右，强行将我架走。
我的嘴被捂住，只能发出绝望的“呜呜”声。
最终，我被扔进一个帐篷里。
嘴巴被毛巾堵住，手脚被绳索反绑在身后。
帐篷外，赵伟慷慨激昂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了整个现场。
“各位，请保持冷静，发生了一点意外。”
“现场发生了二次坍塌，这是救援中常见的情况，但我们绝不放弃！”
然后，我听到了最无耻的谎言。
“刚才，我们的新队员林月，出于一片好心，随手标记了一个作业点。”
“但因为经验不足，没意识到这是危险的作业点，误导了我们的挖掘机手，才导致了这次意外。”
“她现在情绪很不稳定，我们已经安排她去休息了。”
透过帐篷的缝隙，我能看到外面巨大的直播屏幕。
屏幕上，弹幕疯了一样滚动着。
“那个叫林月的女的什么玩意儿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真是给我们救援队丢脸，这种人就该立刻开除。”
“心疼赵队，摊上这么个猪队友，太难了！”
甚至有人已经开始人肉我。
“扒出来了，这个林月，之前的救援冠军都是假的，估计是靠身体上位的！”
“长得就一副狐狸精的样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而赵伟对着镜头，眼含热泪，表演着对废墟下被困者的痛心。
与此同时，他以防止更大范围的坍塌为由，下令禁止任何大型设备进入核心区域。
只派了几个新手队员，拿着铁锹在废墟表面装模作样地挖掘。
效率低下，错误百出。
还时不时地被他叫停，指挥着摆出各种姿势，供记者拍照。
我焦急万分，拼命地在地上扭动，试图挣脱绳索，但都是徒劳。
帐篷的拉链被拉开，赵伟另一个心腹走了进来。
他脸上带着阴狠的笑容，一步步向我逼近。
“林月，队长说了，你太不安分了。”
说着，他抬起脚，一脚重重地踹在我的腹部。
随后，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队长还说了，让你老实点，别想再出来捣乱。”
他蹲下来，拍了拍我的脸。
“否则，就让你永远闭嘴。”
剧痛一波波袭来，让我脑袋发晕。
但我不能就这么被他们废掉，地下还埋着两条人命等着人去救。
就在我疯狂挣扎，想要逃出这个帐篷时。
帐篷外，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
是赵伟的私人手机。
“喂！谁啊？没看我正忙着指挥救援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老人焦急的哭喊声。
“赵伟，我刚刚看到新闻了，娟儿和小宝上午说要去新开的那个商场玩啊！”
“我刚才给她打电话，一直打不通啊，赵伟！”
帐篷外，赵伟的身体一僵。
“妈？你说什么？”
“再说一遍！是哪个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