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新车刚提回来，婆婆让全家人都配钥匙说方便，我笑着同意，第二天4S店的人上门，婆婆看到拖车单傻眼了
......
周六上午，一辆拖车开进了小区。
婆婆李桂芳正在楼下和邻居聊天，看到拖车停在她家楼下，快步走过去。
「你们干什么的？」
「我们来拖车的，陈女士委托的。」拖车司机说。
「什么陈女士？那车是我儿媳妇的，她在楼上呢！」
楼上，我站在窗边，看着这一幕。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二手车行老板发来的消息：「陈小姐，35万已转账，车我们拖走了。」
我笑了笑，转身看向桌上厚厚一叠材料。
照片、维修单、聊天记录、工作邮件、医院诊断证明……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律师的电话。
「王律师，证据我都准备好了，明天就起诉。」
这辆白色奔驰GLC，是我婚前攒了五年全款买的。
车辆登记证上，只有我一个人的名字。
01
我叫陈悦，今年二十九岁，外企产品总监，年薪四十万。
2023年3月，我攒够了45万，全款买了这辆白色奔驰GLC 300L。
那是我工作六年，从月薪五千到年薪四十万，一点一点攒下来的。
每个月拿到工资，我都会先存一万五到理财账户，剩下的才用来生活。
六年，从未间断。
车辆登记证上，只有我的名字。
这辆车对我来说不只是代步工具，更是我职业身份的象征。
我需要开车见客户，参加商务会议，车况直接影响我的职业形象。
半年后，2023年10月，我和王军结婚。
他是我大学同学，在一家国企做工程师，月薪一万。
王军家在本市郊区。
母亲李桂芳五十八岁，退休工人，性格强势，说话嗓门大。
大哥王强三十五岁，做装修生意，经常缺钱。
小姑子王丽二十六岁，全职妈妈，有个五岁的儿子。
结婚那天，我开着奔驰去接亲。
李桂芳看着车，眼睛都亮了。
「哎哟，这车得四五十万吧？」
「四十五万，婚前攒的。」我笑着说。
「悦悦真有本事！」她拉着我的手，「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一家人。
这三个字，在当时听来是那么温暖。
我婚前还买了一套小两居，六十平米，在市中心。
婚后我们就住那里，离李桂芳家开车二十分钟。
前半年很平静。
李桂芳偶尔来看看我们，做做饭，聊聊天，然后就回去了。
我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和平下去。
直到结婚第六个月。
02
那个周日下午，李桂芳来家里吃饭。
她做了一桌菜，红烧肉、糖醋排骨、清蒸鲈鱼，都是王军爱吃的。
吃完饭，王军去书房打游戏，只剩我和李桂芳收拾桌子。
她突然盯着茶几上的车钥匙。
「悦悦啊，你平时开车上班，回来车就停着，不如给我配把钥匙？」
我手里的碗差点滑下去。
「妈，这个……」
「怎么了？」她转过头看着我，「我就是去超市买菜方便，又不是要你的车。」
「妈，这车比较贵，保养维护成本都高，我怕……」
「怕什么？」李桂芳的脸色沉了下来，「我又不会开坏，你至于这么小心眼吗？」
王军听到声音，从书房走出来。
「怎么了？」
「你媳妇不愿意给我配钥匙。」李桂芳委屈地说，「我就是想借用一下车，有这么难吗？」
「妈偶尔用用，又不会开坏。」王军看着我，「你就让她配一把吧。」
「可是……」
「可是什么？」李桂芳的声音提高了，「陈悦，你是不是嫌弃我？觉得我配不上你的车？」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僵。
王军在旁边打圆场。
「都是一家人，你别这么见外。」他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妈就去附近超市买个菜，又不开远。」
我看着王军，又看看李桂芳委屈的样子。
最终，我妥协了。
「好吧，妈，您去配吧。」
李桂芳立刻笑了。
「这就对了嘛，一家人哪有那么多讲究。」她拿起钥匙，「我明天就去配。」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睡不着。
王军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
我拿起手机，给闺蜜晓雯发了条消息。
晓雯在车管所工作，是我最好的朋友。
「雯雯，我婆婆要配我的车钥匙，我该怎么办？」
很快，她回复了。
「悦悦，你车是婚前买的吧？」
「对，婚前全款。」
「那你要小心。」晓雯说，「婚前财产要保护好，你车的登记证收好了吗？」
「收着呢。」
「那就好。」她顿了顿，「如果有什么问题，随时找我。」
我没多想，以为只是配一把钥匙而已。
第二天，李桂芳真的去配了钥匙。
从那天起，我开始做一件事。
每次车回来，我都会拍照记录车况，记下里程数。
我在手机里建了一个文件夹，专门存这些照片。
当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隐隐觉得，这些记录可能会有用。
第一周，李桂芳确实只是去超市。
但每次回来，真皮座椅上都是菜汁水渍。
我每次都要自己擦干净。
第二周，我发现里程表多了200公里。
「妈，您去哪了？怎么开了这么远？」
「哦，去郊区看老姐妹了。」李桂芳说得很随意，「开你的车，她们都羡慕死了。」
我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没说什么。
第三周，车里开始有浓重的烟味。
我不抽烟，王军也不抽。
「妈，车里怎么有烟味？」
「你大哥昨天借用了一下。」李桂芳说，「他谈业务需要车撑场面，你的车正好。」
我心里咯噔一下。
「您给大哥也配了钥匙？」
「对啊，我上周带他去配的。」她看着我的表情，「怎么了？有问题吗？」
「妈，您能不能先跟我说一声？」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这车很贵，我……」
「贵怎么了？」李桂芳不高兴了，「你大哥做生意需要好车，用你的车怎么了？还要跟你汇报吗？」
王军在旁边帮腔。
「大哥偶尔用一下，你别这么计较。」他说，「都是一家人。」
又是一家人。
我没再说话。
但从那天起，我开始更细致地记录一切。
拍照、记里程、保存每一条聊天记录。
我把所有证据都存在一个加密的云盘里。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这些证据会在四个月后派上大用场。
03
一个月后，小姑子王丽也来了。
那天是周六下午，她带着儿子来玩。
看到茶几上的车钥匙，她眼睛亮了。
「姐，你这车真漂亮，我也想配把钥匙。」
我还没说话，李桂芳就抢先开口。
「配吧配吧，反正你姐也用不了那么多。」
「妈……」
「怎么了？」李桂芳看着我，「你小姑要接孩子上幼儿园，用用你的车方便。」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她已经把钥匙递给王丽了，「明天去配一把。」
我看着这一幕，心里的不舒服越来越强烈。
但我还是什么都没说。
又过了两周，大嫂刘芳也配了钥匙。
那天她来家里串门，李桂芳直接说。
「刘芳，你也配一把吧，买菜方便。」
「真的可以吗？」刘芳看着我。
我还没回答，李桂芳就说了。
「有什么不可以的，都是一家人。」
我的45万奔驰，就这样变成了王家的公共交通工具。
而更要命的是，它开始严重影响我的工作和生活。
第一次出事，是在结婚第七个月。
那天我约了一个重要客户在城东的咖啡馆谈合作。
这个项目价值两百万，是我今年最重要的业绩。
我提前一小时准备出门，发现车不在停车位上。
我立刻打电话给李桂芳。
「妈，车呢？」
「你大哥开走了，去工地拉建材。」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可是我有重要会议！我昨晚特意跟您说了今天要用车！」
「那你打车去啊。」她说得很轻松，「又不远，打个车十几分钟就到了。」
「妈！」我声音都变了，「这是价值两百万的项目！」
「那又怎么样？」李桂芳不耐烦了，「你大哥拉建材也很重要，不能耽误人家工期。」
我挂了电话，立刻叫了网约车。
结果路上堵车。
严重堵车。
我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心里越来越急。
到咖啡馆的时候，已经迟到了25分钟。
客户脸色铁青。
「陈总监，我们公司很重视时间观念。」他站起来，「这么重要的合作你都能迟到，我对你们公司的专业性表示怀疑。」
「李总，真的很抱歉，我……」
「不用解释了。」他拿起包，「我会考虑其他合作伙伴。」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整个人都傻了。
两百万的项目，就这么没了。
第二天周会，领导在所有人面前点名批评我。
「陈悦，这么重要的客户你都能搞砸？」他看着我，「你这个总监是怎么当的？」
我低着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能说什么？
说我45万的奔驰被婆家拿去拉建材了？
那次批评后，我在公司的声誉大打折扣。
同事们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第二次出事，是在第八个月。
那天下午，我突然收到滴滴平台的消息。
「您的车辆因多次被投诉，信用分降低。」
我整个人都懵了。
我从来不跑滴滴，怎么会被投诉？
我立刻查询，才发现我的车被注册了滴滴账号。
而且，已经有12条投诉记录。
我点开投诉内容，气得手都在抖。
「车内有浓重烟味和槟榔味，恶心想吐。」
「司机态度恶劣，边开车边抽烟，还吐槟榔汁。」
「车很脏，后座有不明污渍和鸡毛。」
「司机把车开得像出租车，体验极差，强烈要求平台封号。」
更可怕的是，这些投诉关联到了我的身份证号。
影响了我的个人信用记录。
当晚，我直接杀到王强家。
他正在沙发上看电视，翘着二郎腿。
「大哥，你用我的车跑滴滴？」
「对啊，怎么了？」他头也不抬，「你不是不用吗？」
「你没经过我同意！」
「需要同意吗？」他终于看了我一眼，「陈悦，你至于这么小气？」
「小气？」我把手机举到他面前，「你看看这些投诉！12条！我的信用分都被你弄降低了！」
「信用分？」王强不屑地笑了，「那玩意有什么用？」
「影响我的个人信用记录！」我说，「以后我贷款买房都会受影响！」
「那我能怎么办？」他弹了弹烟灰，「我最近没活干，用你车赚点钱养家，有错吗？」
刘芳在厨房探出头。
「就是，陈悦，你现在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家了？」
我看着他们，突然觉得很可笑。
「算了，你们继续用吧。」
我转身离开。
但那天晚上，我把所有投诉记录都截图保存了。
第三次出事，是在第九个月。
那是我职业生涯中最重要的一次会议。
公司要和投资人开董事会，讨论明年的战略规划。
我作为产品总监，必须参加。
这次会议直接关系到年底的晋升名单。
那天早上，我提前两小时特意打电话给李桂芳。
「妈，今天车我必须用。」我强调，「公司有重要董事会，关系到我的晋升，您千万别借给别人。」
「知道了知道了。」李桂芳答应得很爽快，「你放心吧。」
我松了一口气。
结果到了停车场，车又不见了。
我的心瞬间沉到谷底。
我立刻打电话。
「妈！车呢？！」
「你小姑拿去了。」李桂芳的语气很平静，「她儿子发烧要去医院。」
「可是我跟您说了今天必须用！」我声音都劈了，「我说了关系到晋升！」
「我知道啊。」她说，「但孩子发烧更重要吧？陈悦，你能不能有点爱心？孩子发烧和你开会，哪个更重要？」
我握着手机，整个人都在发抖。
「妈，我提前两小时跟您说了……」
「我也没办法啊。」她打断我，「王丽早上七点就把车开走了，我哪知道你要用？」
我挂了电话，立刻打车去公司。
但已经晚了。
董事会九点准时开始，我九点十五才到。
推开会议室门的瞬间，所有人都看向我。
副总裁的脸色很难看。
「陈总监，作为部门负责人，连自己的时间都管理不好吗？」他说，「这是什么职业素养？」
「对不起，我……」
「坐下吧。」他打断我，「我们继续。」
整场会议，我都如坐针毡。
一个月后，年底的晋升名单出来了。
没有我的名字。
HR找我谈话。
「陈悦，你今年的表现不够稳定。」她说，「失去了一个重要客户，董事会还迟到，这些都影响了对你的评价。」
「我知道。」
「明年好好努力吧。」
我走出HR办公室，看着窗外的城市，眼泪差点掉下来。
三年的努力，就这样没了。
第四次出事，是车况的问题。
某个周末，我难得抢到车，准备开去见客户。
上车的瞬间，我整个人都傻了。
车里简直就是灾难现场。
真皮座椅上有三个烟头烫的洞，黑乎乎的。
右后视镜被刮花了，外壳裂了一条缝。
左前门有明显的凹陷。
后备箱更惨，全是泥土、鸡毛，还有黑色的不明污渍。
一股恶臭扑鼻而来。
我看了看仪表盘，显示有四个违章未处理。
我立刻开车去4S店。
维修师傅检查后，倒吸一口凉气。
「陈女士，您这车才开不到一年吧？」
「九个月。」
「怎么糟蹋成这样了？」他摇摇头，「这得是天天当货车用才能弄成这样啊。」
他给了我一份维修清单。
座椅修复：8000元。
后视镜更换：5000元。
车门钣金喷漆：4000元。
全车深度清洁除味：3000元。
四个违章罚款：1200元。
总共21200元。
我拿着清单，感觉心都在滴血。
这还是我那辆45万的奔驰吗？
当晚，我把清单摔在茶几上。
「这是维修费，谁弄坏的谁出！」
李桂芳在沙发上，看都不看一眼。
「车子开久了都这样，你大惊小怪什么？」
「这才开了九个月！」我说，「我自己开车从来不会这样！」
「那又怎么样？」王军站起来，「陈悦，你非要算这么清楚吗？两万块钱，你至于吗？」
「两万块？」我气笑了，「王军，你一个月工资才一万，这是你两个月的工资！你们一分不出，还说我计较？」
「行，你厉害！」他指着我，「你就继续这样吧，看谁还把你当家人！」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很累。
很累很累。
第五次出事，是我的健康。
车内长期的烟味、槟榔味，还有那股说不清的恶臭，导致我开始过敏。
每次开车，眼睛就红肿。
不停地打喷嚏。
喉咙又痛又痒。
有时候开着开着，眼泪就流下来了。
我去医院检查。
医生诊断：过敏性鼻炎，结膜炎。
「您最近接触什么特殊环境了？」医生问。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车里有人长期抽烟，还有各种异味。」
说出这话的时候，我觉得荒唐又可笑。
我的车，我却要忍受这些。
「那您要么别开那车，要么彻底更换车内所有软装。」医生开了药，「这种长期刺激会越来越严重，不能大意。」
我拿着诊断证明回家，顺便问了4S店更换软装的价格。
8万起。
我看着手机上的数字，做了一个决定。
那天晚上，我给律师发了一封邮件。
邮件里，是一个完整的文件夹。
230多张照片，按时间排序。
9个月的里程记录表。
所有的聊天记录截图。
所有的维修单据。
工作邮件，领导的批评，丢失客户的通报。
医院的诊断证明。
滴滴的12条投诉记录。
4次违章记录。
我把这四个月收集的所有证据，全部发给了律师。
04
周五下班，我又发现车不在了。
我已经习惯了这种情况。
打电话给李桂芳。
「妈，车呢？」
「你大哥拿去跑滴滴了。」她说得很自然，「他说一天能赚四五百，挺好的。最近他装修生意不好，就靠你这车赚点生活费了。」
靠我的车赚生活费。
我听到这句话，突然笑了。
「我知道了。」
我挂了电话。
当晚王强回来，我直接质问他。
「大哥，你用我的车跑滴滴？」
「对啊，怎么了？」王强大喇喇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你不是不用吗？放着也是放着，我还能帮你把油钱赚回来。」
「这是我的车。」我说，「婚前我全款买的，你没经过我同意。」
「知道是你的车。」王军走过来，脸色不好看，「但陈悦，你也太自私了吧？大哥现在困难，用你车赚点钱怎么了？你能帮就帮一把，至于这么计较？」
我看着他们，突然觉得很好笑。
「帮一把？」我的声音很平静，「因为你们，我丢了两百万的客户，被领导当众批评，失去了今年的晋升机会，车被糟蹋成那样，两万多维修费你们一分不出，现在还要告诉我这叫帮一把？」
「那是你自己工作没做好！」王军吼道，「别什么事都赖到我们头上！」
「我工作没做好？」我指着他，「我需要车的时候车永远不在！我说了今天必须用，你妈照样借出去！我董事会当天，车被你妈给了你妹！你跟我说是我工作没做好？」
「那你就提前多说几次啊！」
「我说了！」我声音都变了，「我每次都说了！可你们从来不在意！」
王强在旁边冷笑。
「陈悦，你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他说，「不就是辆车吗？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
「对，就是辆车。」我平静下来，「但这是我的车，是我攒了六年全款买的。不是你们的，不是王家的，是我的。」
「你什么意思？」王军警惕地看着我。
「我的意思是……」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这段婚姻，我不要了。这辆车，我也不要了。」
房间里突然安静了。
「你说什么？」王军愣住了。
「离婚。」我说，「但在那之前，我要先处理我的财产。你们很快就会知道的。」
「陈悦！」王军冲过来想拉住我，但我闪开了。
我转身回到卧室，反锁了门。
拿出手机，给律师发了最后一条消息。
「王律师，所有证据您都收到了吧？」
「收到了，陈小姐。」律师很快回复，「证据很充分，我们可以起诉。」
「那就按计划进行。」
「您确定吗？」
「确定。」我说，「越快越好。」
那天晚上，王军在门外敲了很久的门。
从怒吼，到哀求，到沉默。
我坐在床上，抱着膝盖，一句话都没说。
第二天一早，我就出门了。
05
接下来一周，我表面上没什么变化。
该上班上班，该回家回家。
但暗地里，我在做最后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