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非甜文)到头来,全家覆灭,我才知,你我只是君臣…

安彩谈小说 2024-05-09 17:45:02

1

我进宫那年,只有14岁。小皇帝刚上位,广纳后宫。

父亲考了多年才得了状元,圆了他的梦。但因没有依靠和提拔的人导致他为官屡屡碰壁,一再被发配“边疆”。

作为当朝状元女儿的我为了父亲仕途顺遂,参加了选秀。

入宫选秀标准不大明确,听说是因为年轻皇帝被迫选妃,所以敷衍着出了些题目。选妃的关卡与往年不同,偏出了个以画会友的考验。

让大家将“书中自有黄金屋”落于画中,谁画的和小皇帝一样,谁就有资格直升贵妃。我对着墙骂骂咧咧[出的什么破题,我爹当官不易,我来选个妃也这么难。]

我骂骂咧咧了快一刻钟。

2

正在兴头上时,墙脚狗洞外传来一个声音[只觉银子难挣,贡糜难吃。]我发现有知音,兴奋不已[对对对,就是这个感觉。]

我兴奋起来了,对面却没声了。等我骂够了准备起身离开时,墙角出现了一幅画。上面是只牛和一处宅子。牛角泛着金光,宅子的窗户处隐约现出一块黄金。

我一拍脑门[对啊,这样说也是可以的嘛。]

我按着捡来的那幅画稍作加工就完成了考题。

这选妃很郑重又很草率。当场宣读过关的人,嬷嬷捏着嗓子说话[张丞相的重孙女张一入选,云侍郎的孙女云悠悠入选,……胡县令的女儿胡糊入选。以上二十人跟我进下一间宫殿。]

我居然过关了?看这情况,我显然是凭实力上位。

3

连闯五个关卡,我如有神助,每一次都有我。最后筛选下来只剩两个人。据说一个是皇后,一个是贵妃。

我看着眼前的古典美人云悠悠,忍不住发呆。她鼻子挺,眉毛细,盈盈一握的杨柳腰,让身为一个女子的我都有些垂涎。

这样的大家闺秀,我是争抢不过的。能有个贵妃的头衔,定能助我父亲平步青云。

都以为云悠悠必定夺冠,成为一宫之主,包括我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谁能想最后发布考核成绩时,我以胆子比常人大,而胜出。

4

我本就不是极致美艳之人。如今凭借胆子大成了皇后。

刚宣布我的身份,家父就从小小县官进了宫中朝堂。泼天的富贵,不打招呼就来了。

封后大典的那天,我才真正见到小皇帝长啥样。他长的是非常非常俊。用天人之貌来形容都不为过。这就更让我不能明白,为什么云悠悠没成为首选了。

侍寝当夜,小皇帝一身龙袍,将我头顶冠摘下。“赵瀛。”摘下后,他突然行了个礼,对我说。

我一脸懵逼,反应了一会儿才知道他是在自我介绍。当朝小皇帝的名讳我知道啊。但是这声音怎么听着耳熟。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见他弯着腰迟迟不抬头,我慌忙跪下:“臣妾,臣妾胡糊。”我结结巴巴,匡匡磕头。这一行为似乎逗笑了他,只听他笑了一声,便走近我,将我扶起:“免礼。”

这一刻,我知道,我们不是平常夫妻,只是君臣。

5

小皇帝皇位不稳,因为他年轻,所以摄政大臣和太厚都在虎视眈眈。他一直想要培养自己的势力。

新婚这晚,他对我说:“胡糊,听说你家几位哥哥都在胡县军营。如今已掌控胡地的大部分兵力?”他这么直白,我一时受不住。

等了许久,他的耐心明显不足:“莫说你不知情,你应当是知道的。”

我立刻明白,他早就将我家调查的明明白白。这皇后之位恐是有诈。

我又连忙跪下,把地磕的咚咚响:“回皇上,臣妾只是女流之辈。”

这话一出,我的额头出了血,他不知什么缘由便不再追问。

6

距离新婚那晚的事过去仅半年,我几个兄长就从胡地被调到了京城。

而我的状元父亲,一路高升至礼部一把手。

这些都让我战战兢兢。宫外家人随时将头挂在刀刃上,宫内,云悠悠时不时来我这探消息。

看似小皇帝每日都来我宫里休息,但其实一直分榻而水。

今夜,小皇帝又是接近三更天才回来。我有预感,事情很快就要发起。

7

在小皇帝三更天回到寝殿的第七天,朝堂爆发了逼宫。

张丞相和云侍郎团结一致,说是小皇帝太过年轻,朝政决策不够灵活,应当推举太后腹中的孩子上位。

鉴于孩子尚未出生,应当由太后暂时管理。

这样的逼宫理由让人听来可笑,太后年近四十,居然还能有孩子?老皇帝不是病入膏肓了吗?能力可真强!

我在后宫听到这消息时,连忙收拾包裹,准备跑路。

我父亲说了,一旦事起,我先跑为上。

8

刚出殿门,小皇帝赵瀛就迈着步子慢慢悠悠从小路走进来。我看到后快速躲进旁边的草丛,不敢现身。

但他仿佛360度长了眼,刚到我躲得灌木边上,就说:“出来吧,里面的定不是你。”

我无奈地从树后面冒头,假装没听懂他的话:“我在和宫女玩捉迷藏。”

他一脸不信,但还是说:“一切落定了。你是我选的皇后,我不会拉着你们家跟我陪葬。放心。”

我不知什么时候对他动情了。他温柔地对我说着这句保证和誓言,我信了。

我悄悄拍胸脯,也就是说,暂时我父兄都是安全的。

9

月黑风高夜,我按着父亲的指示和安排,逃离了皇宫。

兄长们也早就做好了准备,我们胡家一家逃到了沙漠,隐姓埋名。

京城,那小皇帝下令杀了一堆人。他以为胡家已经全数被灭,但都是我们早就安排好的替身。

那些人是父亲的死侍,愿为胡家赴死。

父亲站在沙漠的这头,望着见不到边的尽头对我们感叹:“孩儿们,过河拆桥是每个帝王的统一手段。去过朝堂,走过战场,可放下了?”

“不值得。”

我和兄长们异口同声。

10

怀异者,惦记的人络绎不绝。从最初,这小皇帝就盯上了胡家。为了夺权,牺牲一个家族又有何惧。

我本以为父兄们这一招金蝉脱壳就此可以让整个胡家浪迹天涯,幸福余生。

而这一天,是沙漠的宰羊节。父亲一大早差我去定一只羊,晚上吃。

等我和商贩沟通好,回家时,满地都是尸体。血腥味直冲鼻腔。

院子里父兄们的脸都带着血迹,我一时分不清是死侍还是他们。

门吱呀一声,那人从里面走出来。一身明晃晃的龙袍,他的话令人绝望:“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他的话落地,我的胸口就一阵刺痛。我眼睁睁看着血一点点往外流,看着自己的生命流逝。

君要臣死,臣便只剩下一个选择……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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