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想把父母接过来尽孝,老公立马说:“你把他们接过来可以,但你必须要跟你的哥哥说好,谁给养老父母留下的家产归谁!”妻子急眼了,说:“你是不是掉钱眼里去了?你这不是破坏我和哥哥的感情?”但老公接下来的一番道理,把妻子深深折服了! 妻子摔门进了卧室,趴在床上抹眼泪。 结婚八年,这个男人的工资卡从没离开过她的抽屉;逢年过节给岳父母的红包,总比给公婆的厚出一截;上个月还偷偷买了台膝盖按摩仪,说“妈老喊腿疼,这个能舒服点”。 可今天这话,像根生锈的钉子扎进心里——父母那点家产,不过是老院子里三间灰瓦顶的平房,院角几棵半枯的果树,加起来值不了城里一平米的房价,至于这么斤斤计较吗? 卧室门被轻轻推开,带着点小心翼翼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哭够了没?出来聊聊。” 妻子没回头,闷声闷气甩过去一句:“聊什么?聊怎么分我爸妈那破瓦房?” 老公走到床边坐下,床垫陷下去一小块。 他叹了口气:“你以为我是为那几间瓦房?上周小区门口老王闺女,你忘了?” 妻子愣了下。 老王开杂货铺的,三年前闺女把独居的老母亲接来养老,兄妹俩当时拍着胸脯说轮流照顾。结果呢?儿子头半年来了两回,后来就以“项目忙”为由再没露面,老太太的医药费、护工费全是闺女女婿扛着。上个月老人走了,老家那套老房子,儿子倒第一个跳出来争,说“我是儿子,家产就该归我”,闹到居委会,房子还是判给了儿子。闺女蹲在小区花坛边哭,说自己三年端屎端尿,最后落个“外人”的名声,路过的人听着都揪心。 “你哥啥性子你不知道?”老公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对爸妈是真心疼,但心粗,又好面子。你现在把爸妈接过来,他保准拍着胸脯说‘妹妹孝顺,我放心’,转头就把一摊子事全推你身上。” “到时候爸妈头疼脑热住院,他可能拎两箱牛奶来坐半小时,医药费、陪护费、请护工的钱,哪样不是你我俩掏?等爸妈百年后,他要跳出来说‘家产该给儿子’,你怎么办?” 妻子的眼泪突然就停了。 她想起姑姑。 当年奶奶瘫痪在床,是姑姑接去照顾了五年,那时候爸爸做生意忙,除了逢年过节送点钱,几乎没怎么管过。奶奶走后,老家那几分薄田被爸爸占了,姑姑去争,爸爸红着眼说“女儿家嫁出去了,哪有分家产的道理”,姑侄俩在田埂上吵得差点动手,到现在逢年过节都不往一块凑,年夜饭各吃各的。 “我不是要跟你哥抢那几棵果树,”老公伸手拍了拍她的背,掌心带着熟悉的温度,“我是怕你步你姑的后尘。咱接爸妈来,是想让他们享福,不是让你当冤大头。” “把话说清楚,不是为了钱,是为了让你哥心里有数——养老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他要是真孝顺,就该明白,‘家产归谁’是个幌子,底下藏的是‘责任谁担’。他要是愿意搭把手,哪怕最后家产平分,咱也认;他要是只想摘果子不想种树,那咱也得让他知道,没这个道理。” 妻子翻过身,眼眶还是红的,声音带着点鼻音:“那……那要是哥哥觉得我计较呢?” “计较总比以后翻脸强。”老公从床头柜抽了张纸巾递给她,“你忘了去年你妈住院?你哥说‘我手头紧,先借你五千,以后还’,到现在快一年了,提都没提过。不是说他故意赖账,是他根本没把这当回事——在他观念里,妹妹照顾爸妈是应该的,钱的事不用太较真。” “咱现在把话挑明,是给他提个醒:爸妈养老,他得搭把手。不然到时候你累垮了,我心疼;爸妈受委屈了,你更难受。” 妻子吸了吸鼻子,想起去年过年,老公非要给岳父母包两万的红包,说“爸妈年纪大了,手里攥点钱心里踏实”;想起他每次陪岳父下棋,都会故意输两盘,哄老人开心。 这个男人,什么时候看重过钱呢? “那……那我该怎么跟哥哥说啊?”她声音小了点,委屈里透着点释然。 老公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咱先不跟他说。明天我陪你回趟老家,先跟爸妈聊聊。就说咱想接他们来住,顺便问问他们心里是咋想的——爸妈要是明事理,自然会跟你哥提。要是爸妈也觉得‘女儿养老是应该的’,那咱再跟你哥谈。” “总之,丑话说前头,省得以后堵心。” 妻子点了点头,伸手抱住他的胳膊,脸颊贴在他的袖子上。 “对不起啊,我刚才不该冲你发火。” “没事,”老公的声音轻轻的,“谁让你是我媳妇呢。”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刚好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妻子心里那根扎人的钉子,好像慢慢被捂化了——原来他不是掉钱眼里,他是怕她像老王闺女那样委屈,怕她走姑姑的老路,怕这个家因为说不清的责任散了。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算计,不过是有人在替你把往后的坑坑洼洼,先踩平整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