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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祖传的花瓶卖了10万,买家走后,我在底座发现一个夹层。 买家是个中年男人,提

我把祖传的花瓶卖了10万,买家走后,我在底座发现一个夹层。 买家是个中年男人,提前三天就联系我,说在网上看到我挂的售卖信息,想实地看看花瓶。那天他过来,带了个放大镜,翻来覆去看了快一个小时,又用小锤子轻轻敲了敲瓶身,问我花瓶的来历、有没有修过,我一一跟他说,这是我爷爷传下来的,一直放在老家柜子里,没修过、没磕碰,家里人都不懂古董,想着变现补贴家用。 螺丝刀刚碰到底座边缘,木釉就顺着缝隙掉了渣——我蹲在桌边,指尖捏着那片黑色碎屑,突然想起买家走时硬纸盒在楼道里磕出的闷响。 夹层是用薄木板做的,外面刷着和底座同色的釉,掀开时带着陈年的樟木味。 最上面是枚铜印章,方方正正刻着太爷爷的名字,印泥干成了暗红;下面压着张地契,民国二十三年的纸张薄得像蝉翼,地址栏写着老家青砖老宅的门牌号。 “你太爷爷总说‘瓶底稳,家才稳’。”大伯在电话里笑,“谁能想到他把地契藏这儿了?我小时候还见他拿小凿子在瓶底磨,以为是补瓷呢。” 老相册里有张泛黄的照片:太爷爷穿长衫站在八仙桌旁,桌上的花瓶底座——和我卖掉的那个,连侧面那道浅裂纹都一模一样。 古董修复的朋友后来摸了摸地契,说:“民国地契存世不少,但配着家族私章和原藏器物的,也算个‘全乎念想’。” 买家的微信回复带着瓷器碰撞的轻响:“我买的是釉色,不是里面的纸。”他发来张照片,花瓶摆在博古架上,“你留着吧,老东西该跟对的人。” 那天我把地契塞进樟木箱时,突然想起太爷爷教我叠纸船的样子,他说“藏东西要像叠船,得有棱有角,才沉不了”。 现在我们的手机备忘录存满密码,云端相册躺着几千张照片,却很少有人再给一件东西“设计”一个秘密——是我们的生活太满,还是心太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