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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入伍不到三个月的新兵肖德兵,在对越自卫反击战中,上午入团,下午入党,

1979年,入伍不到三个月的新兵肖德兵,在对越自卫反击战中,上午入团,下午入党,并且荣立个人“一等功”!他凭什么? 2月28日的广西边境,谅山外围的650高地被硝烟裹着。 肖德兵趴在战壕里,手指摩挲着刚发的红领章——那是早上团支书给他别上的,布面还带着体温。 三天前,连队开到谅山脚下,指导员在动员会上展开地图:“前面650高地上,越军修了个‘铁乌龟’,机枪能扫半座山。” 肖德兵凑上前,看见地图上那个画着黑三角的碉堡,旁边标着三个字:必须炸。 他是湖北嘉鱼来的兵,1978年底穿上军装时,背包里除了军装,还塞着本磨边的《雷锋日记》。 扉页上,他用铅笔歪歪扭扭写着:“活着就要做个对人民有用的人。”到广西没俩月,他就把入团申请书递了上去,纸角都磨卷了。 “谁去炸掉那个‘铁乌龟’?”连长在掩体里喊,烟卷在指间明灭。 肖德兵猛地站起来,军帽都歪了:“我去!” 连长盯着他:“你才来三个月,枪都没摸热乎。” 他梗着脖子,从口袋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我写了三次请战书,班长说我字丑,但心不丑!” 突击队三人一组,肖德兵跟着老兵绕到山后。 茅草比人还高,露水打湿了裤腿,他攥着爆破筒的手心里全是汗——那玩意儿比家里的锄头沉多了。 敌人突然开火,子弹像雨点似的砸下来。 走在前面的战友闷哼一声倒在地上,肖德兵扑过去想拉他,却被老兵按住:“先炸碉堡!” 他咬咬牙,接过战友手里的爆破筒,匍匐着往前爬。碎石子硌得胸口生疼,他想起临行前母亲往他兜里塞的煮鸡蛋,现在应该早凉透了吧? 离碉堡还有十米时,机枪扫过来,他感觉左手一热,低头看见血顺着手指缝往下滴。 没时间管伤口,他把爆破筒往碉堡机枪口一塞,拉燃导火索就滚到旁边弹坑里。 “轰”的一声闷响,碉堡顶的泥土溅了他一脸——那时候,他还不知道,上午刚戴上的团徽,下午就要换成党徽了。 刚喘口气,通讯器里传来指导员的声音:“肖德兵!上级批准你入党了!现在,你是共产党员肖德兵!” 他愣住了,手指下意识摸向领口——那里,团徽还没捂热呢。 炸毁碉堡只是开始,越军反扑了十三次。 肖德兵抱着机枪守在阵地最前沿,枪管烫得能煎鸡蛋,他就用袖子裹着打。 被打断手指的班长安顿在猫耳洞里,他把自己的压缩饼干掰了一半递过去:“班长,等胜利了,我请你吃嘉鱼的藕汤。” 有人后来问连长,为啥敢把这么险的任务交给新兵? 连长掏出肖德兵的申请书,指着“不怕死”三个字:“你看这笔画,每个字都像拿枪顶着写的,能不放心?” 战争结束后,一等功勋章挂在肖德兵胸前时,他反而有点不好意思:“我就是做了该做的事。” 退役后他回了嘉鱼县人武部,从干事干到副部长,办公室抽屉里总放着那枚磨旧的团徽。 2019年,他去学校给孩子们讲战斗故事,没提军功章,只说那天下午:“拉燃导火索的时候,我想起入团时宣誓的话——‘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终身’,原来‘终身’有时候就是一瞬间的事。” 现在的肖德兵,偶尔还会摩挲那枚团徽。 有人问他当年凭什么?他指着团徽上的五角星,笑了:“凭这个——心里的星,比天上的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