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我军一名新兵在擦拭炮管时,发现对面美军基地有一个突兀的小山包,心痒之下朝对面开了一炮。连长知道他擅自开炮后,气的要关他的禁闭,而团长却给他记了个二等功。 1951年的朝鲜战场,15岁的湖南新兵张典文刚摸到炮管不久。 炮管上凝结的霜花还没擦净,瞄准镜里的景象就让他攥紧了拳头。 他每天都用瞄准镜扫视对面阵地,那片平地昨天还空着,今天却鼓起个土黄色的包,像块没揉开的面团。 班长说过“没命令不准开火”,但那包边缘隐约露出的金属反光,让他想起老乡说的“鬼子藏东西总爱装成土堆”。 手指在炮绳上摩挲片刻,猛地拉了下去。 炮声震得他耳朵嗡嗡响,他蹲在地上等连长来骂,却听见观察哨突然喊:“快看对面!” 在纪律手册里,擅自开炮足够遣送回国;可战场上的爆炸声,有时比条文更有说服力。 那团土黄色的包炸开时,先是一道红光,接着黑灰色的烟柱裹着火星子往天上冲,像谁把烧红的铁球扔进了炸药桶。 爆炸声连了串,把冻硬的地面都震得发颤,持续了足足五分钟。 美军为了隐蔽弹药库,用松土和草皮盖了三层伪装。 或许正是这过度的“自然”,让习惯了阵地原貌的张典文看出破绽——那些新翻的土色,和周围冻土的深色格格不入。 这发炮弹究竟是侥幸——还是一个15岁少年对战场危险最原始的警觉? 那串爆炸不仅掀翻了敌军囤积的炮弹、子弹和罐头,更让他们准备了半个月的进攻计划泡了汤。 推迟的三天里,我军连夜在阵地前挖了新的交通壕,还把几门重炮悄悄挪了位置。 后来战报里写“破坏敌弹药库,迟滞其攻势”,没提那个开炮前还在哭鼻子的新兵。 功是功,过是过。 二等功的奖状寄到连队时,张典文正蹲在禁闭室写检讨,墨水冻成了冰碴子,他哈口气接着写。 连长把检讨书拍在桌上:“记住,下次机灵要用在该用的地方——比如怎么打得更准。” 他不再是那个抱着连长腿哭“别赶我走”的愣头青了。 1952年反攻时,步兵被敌人机枪压得抬不起头,他的炮填装速度慢,急得他直接上手抱炮弹。 二十多斤的铁疙瘩,他左手抓着炮口,右手往里塞,一分钟硬是塞了四十五发,炮管烫得能烙饼,他胳膊肿得像刚出锅的馒头。 战友说他疯了,他咧嘴笑:“总比看着步兵兄弟倒在那儿强。” 现在想想,老部队总说“战场要虎气,也要规矩”,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那个曾对着小山包心痒的新兵,后来成了炮营里最稳的炮手,炮管上总系根红布条,风一吹就飘。 布条是用二等功奖状的边角料做的,他说这样既能看见功,也能看见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