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2月,华东野战军副参谋长张元寿壮烈牺牲,在安葬前,他的妻子胡志年带着两个年幼的孩子来跟爱人告别。 那天的山东莱芜,天阴得像泼了墨,寒风卷着雪粒子,刮在脸上生疼。胡志年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军装,怀里抱着刚满3岁的小儿子,手里牵着5岁的大儿子,一步步走向临时搭建的灵棚。她的脚步很沉,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眼泪早就流干了,眼眶红得吓人,嘴唇咬得发白——直到此刻,她还不敢相信,那个三天前还在电话里跟她叮嘱“照顾好孩子们,等打完这仗就回家”的男人,就这么永远地离开了。 张元寿不是天生的军人,1913年出生在福建永定的一个贫农家庭,12岁就给地主放牛,16岁跟着同乡参加了红军。他没读过多少书,却凭着一股肯学肯钻的劲头,从一名普通战士成长为华东野战军的副参谋长。战友们都知道,张元寿是个“后勤活字典”,不管是弹药补给、粮草运输,还是伤员转移,经他手的事从没出过差错。莱芜战役打响前,他连续三天三夜没合眼,带着后勤部门的同志在冰天雪地里抢修道路、调度物资,硬是把数万斤粮食和弹药及时送到了前线。 他和胡志年的相识,是在1939年的延安。当时胡志年是八路军医院的护士,张元寿因负伤住院,两人在朝夕相处中互生情愫。结婚那天,没有鲜花,没有彩礼,只有战友们凑钱买的一包花生和一瓶高粱酒。张元寿握着胡志年的手,憨厚地说:“跟着我,可能要吃苦受累,甚至担风险。”胡志年笑着摇头:“你为国家打仗,我跟着你,心里踏实。”婚后的日子聚少离多,张元寿常年在外征战,胡志年就在后方带着孩子,既要工作,又要照顾家庭,可她从没抱怨过一句,每次写信都只说“家里一切都好,你安心打仗”。 1947年2月23日,莱芜战役进入关键阶段。张元寿为了摸清前线物资消耗情况,亲自带着两名参谋前往前沿阵地视察。谁也没想到,在返回途中,他们遭遇了一股溃散的国民党残兵。敌人发现他们后,立刻展开疯狂扫射。张元寿第一时间推开身边的参谋,自己却被密集的子弹击中,倒在了血泊中。当战友们赶到时,他已经没了呼吸,手里还紧紧攥着一张写满物资调度数据的纸条,鲜血把纸条染得通红。 消息传回后方,所有人都懵了。后勤部长红着眼眶,亲自去通知胡志年这个噩耗。他站在帐篷门口,犹豫了半天,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胡志年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针线掉在了地上。“是不是元寿出事了?”她声音发颤,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当得到肯定的答复时,胡志年眼前一黑,差点栽倒,被身边的同志扶住。她没有号啕大哭,只是呆呆地坐着,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嘴里反复念叨着:“他说过,打完这仗就回家的……” 灵棚里,张元寿的遗体躺在简易的木板上,身上盖着鲜红的军旗。他的脸上还带着硝烟的痕迹,眉头微微皱着,像是还在惦记着前线的战事。胡志年慢慢走上前,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丈夫冰冷的脸颊。这双手,曾经为她擦过眼泪,为孩子们梳过头发,为战友们缝过军装,如今却再也不会动了。 “爹,爹,你怎么不说话呀?”5岁的大儿子拉着张元寿的衣角,仰着小脸问。他还不懂“牺牲”是什么意思,只知道爸爸躺在那里,不抱他,也不笑了。3岁的小儿子似乎感受到了气氛的悲伤,在妈妈怀里拱了拱,小声哭了起来:“妈妈,我要爸爸抱……” 听到孩子们的话,胡志年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她蹲下身,把两个孩子紧紧搂在怀里,声音哽咽着:“孩子们,爸爸睡着了,他太累了,要好好休息了。以后,妈妈会好好照顾你们,你们要记住,爸爸是个英雄,他是为了让更多人能过上好日子,才离开我们的。” 安葬那天,天空飘起了小雪。战友们抬着张元寿的灵柩,缓缓走向墓地。胡志年带着孩子们,跟在后面,一步一回头。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墓前深深鞠了三个躬,然后拉着孩子们的手,轻声说:“元寿,你放心,我会把孩子们养大成人,让他们像你一样,做个有担当、有骨气的人。” 张元寿牺牲时,年仅34岁。他用短暂的一生,诠释了一名共产党员的忠诚与担当。他没有留下惊天动地的豪言壮语,却用实际行动践行了“为人民服务”的誓言。在解放战争的战场上,像张元寿这样的烈士还有很多,他们为了国家的解放、人民的幸福,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把热血洒在了祖国的土地上。 如今,70多年过去了,莱芜战役的硝烟早已散尽,我们过上了张元寿等烈士梦寐以求的幸福生活。但我们永远不能忘记,今天的和平与安宁,是无数先烈用生命换来的。他们的名字,值得我们永远铭记;他们的精神,值得我们永远传承。作为后人,我们应当珍惜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以先烈为榜样,在各自的岗位上努力奋斗,为国家的繁荣富强贡献自己的力量。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