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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8年,一名外国婴儿在天津的一家医院出生。可他的父母因为急着要回国,直接把他

1938年,一名外国婴儿在天津的一家医院出生。可他的父母因为急着要回国,直接把他丢在了医院。结果,这个“洋孩”不仅在中国健康长大,还成了知名地质学家,他总说:“我是中国人,我叫李忆祖。” 抗战烽火未熄的年代,被遗弃的金发婴儿在山东乡下的土炕上睁开眼,养母赵秀珍用粗粮面糊喂他长大。回北京后,黄头发成了“异类”的标签,胡同里“洋鬼子”的叫喊声像石子砸在他心上,每次哭着跑回家,母亲粗糙的手掌总会抚过他的头发——那力度,轻得像怕碰碎什么,又重得像要把“根”按进这片土地。 童年躲在灶台后看母亲纳鞋底时,他常盯着柴火发呆:“我是谁?”直到高中礼堂里,“中国的保尔”吴运铎拖着伤残的腿讲兵工故事,他攥紧拳头,在日记本写下“为社会走出去”,那本1953年版《把一切献给党》被他翻得书脊开裂,至今夹着当年的电影票根。 1962年大学毕业,留京名额放在面前时,他却在志愿表“去向”栏写下“新疆”。那时的年轻人,心中都燃着“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的火——他并非孤例,同专业330名毕业生里,70多个名字挤在申请报告上,钢笔字迹洇着墨痕。 进了156勘探队,每年4月背着仪器进天山,9月踩着初雪回来。没路的山就骑骆驼,矿坑哑炮就爬进去查,阿尔金山高烧40度时,他攥着同事的手往4000米检测点挪,雪粒打在脸上像小石子。有人说他“拼命”,他只拍着地质锤笑:“山里的石头比人实在,你对它真,它就给你真东西。” 野外跑了22年,调去子弟学校教物理时,同事捏把汗:干勘探的能拿粉笔?他把磁铁、发电机搬进教室,用两个纸盒做的“磁悬浮”模型转得学生眼睛发亮,讲稿写了80万字,堆满书柜第三层。1981年入党那天,他在日记里画了个小小的中国地图,新疆那块用红笔涂得最厚。 央视“地理中国”请他当顾问时,他已73岁,跟着摄制组重走天山,膝盖在碎石路上磨出积液,回来拄着拐杖整理照片,数万张新疆风光里,每一张都标着经纬度。有人问他找不找亲生父母,他指着相册里养母的黑白照片:“生我的是偶然,养我的是必然——这土地,这母亲,早把‘中国’刻进我骨头里了。” 如今80多岁的他,在60平米老房里做音乐相册,屏幕上雪山、草原、矿坑交替闪现,配文是那句说了一辈子的话:“我是有外国血统的中国人,心永远在这儿。”窗外的阳光落在相册封面上,“中国心”三个字,被岁月磨得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