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自己开厂,一年赚七八百万,村长打电话叫男人捐款十几万给村里修路,于是男人就问了村长一个问题,村长哑口无言。男人问道:“村长,村里修路是好事,可为啥要我捐这么多?村里其他人又捐了多少?” 村长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男人挂了电话没多想,第二天正好要回镇上拉一批原材料,顺道就拐进了村委会大院。院子里晒着几捆玉米杆,东墙角堆着半堆砖头,村长正坐在门口的石墩上抽烟,看见他进来,手里的烟卷一下掉在地上,赶紧用脚碾了碾,起身往屋里让。“你咋过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村长的声音有点发紧,手在衣角上蹭来蹭去。 屋里还坐着三个村民,都是村里的老人,看见男人进来,都下意识地往椅子后面缩了缩。男人拉了把木椅坐在村长对面,桌上的搪瓷缸子还冒着热气,里面的茶叶沉在底上。“村长,昨天电话里你没说清楚,今天我来当面问问,村里修路到底要多少钱,其他人都捐了多少,你给个准数。” 男人身子往前倾了倾,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 村长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眼神往窗外飘了飘,又收回来落在男人脸上。“这不是大家都在凑嘛,修路是大工程,少说也得几十万,你看你现在日子过好了,村里就你有这能力,多捐点也是应该的。” 他说着就想往男人身边凑,被男人抬手挡了回去。 “应该的?” 男人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我不是不捐,修路是给全村人办事,我举双手赞成,但不能只盯着我一个人。村东头的老王头,儿子在城里开装修公司,去年听说赚了两百多万,他捐了多少?西头的李二柱,在外地包工程,房子都盖了三栋,他又出了多少钱?” 村长的脸慢慢红到了耳根,双手在大腿上搓来搓去,嘴里嘟囔着 “他们也在准备,也在准备”。坐在旁边的张大爷清了清嗓子,小声说:“前几天村长让俺们几户贫困户捐了一百块,说意思意思就行,其他人家好像没提这事。” 这话一出,另外两个老人也跟着点头,说村长只在村里大喇叭里喊了一嗓子修路要捐款,没说具体捐多少,也没说谁该多捐谁该少捐。村长急了,站起来拍了下桌子:“张大爷你不懂,他们那点钱顶啥用,人家开大厂的,一年赚几百万,拿十几万出来不算啥。” 男人也站了起来,身材比村长高出大半个头,他低头看着村长:“我赚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当年在外地摆地摊,天不亮就起床,深更半夜才收摊,后来开小作坊,起早贪黑盯生产,工人工资、原材料成本,哪一样不要钱。捐款得凭良心,也得讲公平,要么按人头摊,要么按家里收入多少来,不能因为我开厂赚得多,就硬要我扛十几万。” 他走到门口,看了看院子里的村民,声音抬高了些:“村里有五户人家开公司、办厂子,还有十几户在外头做买卖,就算每家捐两万,也能凑十几万,再加上其他村民凑的,修路的钱差不多就够了。我愿意多捐点,前提是村长得把募捐名单、修路预算都贴在村委会门口,谁捐了多少,钱花在了哪里,都得明明白白。” 村长站在原地,手还僵在半空,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旁边的村民们都抬起头看着男人,有人忍不住说:“他说得对,公开了大家才愿意捐。”“就是,不能光让有钱人当冤大头。” 村长叹了口气,从抽屉里翻出个笔记本,翻开第一页,上面只写着三户人家的名字,都是村里最穷的几户,捐款金额都是一百块。 男人凑过去看了一眼,没说话,从钱包里掏出两千块钱放在桌上:“这是我先垫的,等你把募捐方案定好,名单贴出来,该我出多少,我一分不少补上。要是只盯着我一个人要十几万,这钱我一分不捐,路该修还得修,但得按规矩来。” 说完他转身就走,脚踩在院子的碎石子上发出咯吱声。走到大门口,他回头看了一眼,村长还拿着那两千块钱站在屋里,几个村民正围着他说着什么。男人笑了笑,钻进停在门口的货车,发动车子往镇上开去,心里盘算着,等村里把事情理顺,他再多捐点,顺便给村里的小学也添点新桌椅,只要花得明明白白,他乐意做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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